怨靈手一抖,将這幅畫連忙扔進鐵籠之中,随即又轉身去翻找其他的畫,連控制鐵籠的機關都顧不得去找了,在她心裡,有關母親的事大于一切。
她本就是為母親報仇而生,最終也會為了完成報仇而消失
怨靈翻找半天,甚至将這裡的畫都翻了個遍,可到最後怨靈發現,其他的畫上都沒有宇文寒楓和江棉兩個人的名字,就隻有這一幅畫上有。
樂遊将畫怨靈扔進來的畫撿起來細細看了看,發現除了下面的兩個名字之外,這幅畫像與其他的畫像再沒有其他差别。
連畫上的人,也依舊是那紅衣飄飄,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
而這筆迹樂遊見過拍賣場庫存的賬單,這賬單之上有宇文寒楓核對之後的簽字,因為來回翻看到過很多次,所以樂遊便記住了。所以這幅畫下的兩個名字,樂遊一眼就看出,絕對不是宇文寒楓所寫。
這畫是宇文寒楓的,上面有宇文寒楓的名字倒是很正常,隻不過另一個名字為何是江棉呢?就算寫,也應當是江晚才對樂遊皺起眉頭,覺得事情很是蹊跷,一般而言,誰會寫别人的名字在畫上呢?不是來标注這幅畫上的人是誰,那就是畫師将自己的名字寫上去。
沒聽說過江棉還是個畫師啊
樂遊垂眸想着,一雙清冷的眸子滿是疑惑不解,突然間,樂遊腦海中靈光一閃,腦子裡冒出一個想法來,隻是現在她還不能确定,需要找宇文寒楓驗證才行。
她拿着這幅畫細細端詳着,還特意與其他的畫對比,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除了名字之外的特别之處。
“是不是我們太敏感了,這隻不過是兩個名字而已,又能說明什麼呢?”既然找不到,怨靈也就不再找了,想着應該是自己太沖動了,一遇到與她母親江晚有關的事情就控制不住自己。
不然也就不會害的樂遊被困在鐵籠之中了,以樂遊的本事,她定然能察覺到意外,并且靈敏躲開。
下一刻冰冷的聲音響起,“事出反常必有妖。”樂遊的拇指輕輕摩挲着這畫上的“江棉”二字,緩緩開口,似乎有點像是在自言自語,“明明這裡的畫,畫的都是江晚,為何會寫着江棉的名字呢?”
“據說我母親和江棉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怨靈蹲坐在鐵籠旁,一手扶着鐵欄杆,一雙紅眸盯着裡面平靜如水的人,“你說,宇文寒楓喜歡的到底是我母親還是江棉?”
“自然是江晚。”樂遊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開口。
那怨靈一聽還愣了愣,随即咧嘴笑起來,但是又不敢笑得太大聲,就隻能憋着笑,“我就知道我母親魅力大,連勢力主都為她神魂颠倒了這麼多年。”
樂遊一個白眼翻過去,是啊,神魂颠倒了這麼多年,現在還沒放下,以至于她現在被困在鐵籠之中難以出去。
看來有時候魅力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容易帶來麻煩。
突然間,樂遊耳神微動,聽到一陣腳步聲朝着這邊靠近,還走得越來越快雖然怨靈的感官沒有樂遊靈敏,但是二者實為一體,在怨靈化為實體的情況下,不管是感官還是感覺,兩個人都是共享的。
怨靈和樂遊對視一眼,随即化為一縷紅煙,沒入樂遊眉心。
當“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來人走進來後先是四處環顧了一圈,結果就隻看見鐵籠之中的樂遊一人。
奇怪宇文寒楓皺眉,方才他明明聽到有人說話的,怎麼不見了?以他的修為,不該聽錯才是。
他一雙眉頭皺着,緊緊盯着牢籠之中的女子,看她一臉淡然,腳邊隻有與鐵籠一起掉落的那幅畫,還有地上的紅衣,一切如常,沒有任何異樣,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他知道樂遊絕對不會開口承認有人,所以幹脆連嘴都沒開,而是直接自己滿屋子找了起來。
這間屋子就隻有房門一個出口,他往這邊走,從聽到聲音開始就一直緊盯房門,所以是不可能有人走出去的,倘若真的有人在這兒,那就絕對還在這間屋子裡!
宇文寒楓找人的同時還放出内力,隻要房間内有人,内力就會産生波動,那人絕對藏無可藏,避無可避。
可他找了兩圈,竟然真的沒有發現人,連内力波動都沒有,這就奇了怪了宇文寒楓的眉頭都快擰到一起去了。
難不成真的是他聽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