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寒楓自己前後說話矛盾,樂遊哪一句都不相信,但是她總覺得這裡面有蹊跷,這幅畫像,還有這上面的“江棉”二字,都讓樂遊覺得不對勁。
要是乳母在這裡就好了,她一直跟着江晚,對當年的事情一定是知道一些的,要是她在這裡,宇文寒楓的話到底是真是假,就一目了然了。
她聽着宇文寒楓的話,眼中越發冰冷,可既然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樂遊便直接忽視掉了,她一雙眸子就隻盯着宇文寒楓的手腕兒,尋找時機,突然的,她如閃電般上前!
隻見一抹白影閃過,一隻手一下子就牢牢抓住了宇文寒風的一隻胳膊,而她另一隻手也快速的搭在他的脈搏之上。
宇文寒楓被這麼一抓,還以為樂遊是想對他做什麼呢,拼盡全力掙脫,連吃奶的力氣都使出來了,不停的用力向後拉胳膊,而他這麼激動,也很容易導緻脈搏跳動加快,難以辨别。
這還不算,宇文寒楓另一隻手還伸進來扯樂遊的頭發,嘴裡怒吼着,“你要為了樂庭峰殺我是不是?我那麼愛你!”
他像是瘋子一般,可樂遊怎麼可能會任由他扯自己的頭發呢,這鐵籠的确是能夠隔絕内力,讓她無法對鐵籠之外造成什麼影響,可既然宇文寒楓自己将手給伸進來,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隻見她脖子微微一彎,原本随意插在頭發上的劍簪突然飛出,直接毫不留情的穿破了宇文寒楓的手掌!
這隻劍簪就是樂遊用來刺破拍賣場那個殺死暗衛的侍女的心髒的劍簪,樂遊在路過她的屍體時,不動聲色的将劍簪拔了出來,重新插到了頭發上,甚至連上面的血迹都還沒來得及收拾。
當血腥味蔓延開來,宇文寒楓後知後覺才感覺到疼痛,“啊!”的一聲嘶吼出來,他下意識的将手往回縮,樂遊眼疾手快,在他的手要抽出鐵籠的刹那,猛地翻身,一把抓住劍簪,瞬間就拔了出來。
拔出和插進去都是一樣的疼,緊接着就又是一聲嘶吼,穿透手掌的疼痛似乎讓宇文寒楓找回了些理智,他捂着這隻不停滴血的手向後踉跄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那隻被穿透的手顫抖着,而他也張着大嘴無聲的嘶吼,一下子就冒出了一身冷汗來。
就在這時,房間門再一次被推開,跑進來的是一身紅衣的婉兒,她眉頭皺着,在門口看見屋内的情景,立馬一臉焦急的跑到宇文寒楓面前,當看見宇文寒楓的一隻手中間多了個血窟窿時,婉兒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可她驚訝過後,并沒有繼續關注宇文寒楓手上的傷,随即從懷裡又拿出了顆定神丸來。
嘴裡還念叨着,“怎麼又發瘋了,快吃,吃了藥就好了。”
樂遊眼睜睜的看着那定神丸被送到宇文寒楓嘴裡,想阻止卻阻止不了。
心有餘而力不足。
“發瘋?”樂遊冷笑一聲,自鐵籠之中翩翩而立,就算是被鐵籠所困,成為階下囚,她也依舊一身傲骨,遺世獨立,她一雙眸子閃着精光,紅唇輕啟,“他發瘋還不是多虧了你。”
“你在胡說什麼?”婉兒聽到這話猛地一愣,随即急忙反駁,看向樂遊的眼神止不住的閃躲。
原本她是想理直氣壯的去看樂遊的雙眼,來證明自己的,可樂遊的雙眼就像是審判一般,仿佛能夠看透一切,婉兒一對上那雙眼就止不住的心虛,她根本就沒辦法直視樂遊,她做不到。
“我有說什麼嗎?”樂遊一雙眼冰冷至極,連帶着她的聲音也冷的像是千萬年化不開的寒冰,眼神朝着婉兒步步緊逼,“你既然什麼都沒做,那你激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