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帝王,是這個西柳國身份最尊貴的人,真正的生殺大權都在他的手裡。
冷凝霜自暴自棄的癱坐在地上,像一個瘋子般,仰着頭笑個不停
她啊,從來沒有走進過甘清羽的心,甚至都沒有走進過他的眼。
國師不知道自家女兒突然間這是怎麼了,但是在這個緊要關頭,他也顧不上了,事到如今,最重要的是不讓他們暴露。
“原來如此,看來是有人想要陷害舞會長。臣見皇上中毒昏迷,太過于着急找出兇手,冤枉了舞會長,我在這裡給舞會長賠個不是。”
國師思慮片刻之後,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朝着舞三娘的方向拱了拱手。
說完又面向甘清羽的方向磕了個頭,“是臣的失職,還請陛下降罪。”
他剛說完,突然傳來一男子低低的笑聲,擡頭一看,竟然是那個男寵。國師眉頭皺成山峰,頓時倍感羞辱,他一個男寵而已,身份低賤,有什麼資格笑話他堂堂一朝國師!
墨澈自顧自的笑着,笑的所有人都一頭霧水,雖然說這隻是個男寵,可他是樂遊的男寵。
樂遊的身份擺在那裡不說,還是專門趕過來救舞三娘的,所以甘清羽對這男寵也顯得有些尊敬,見他笑,便側過頭去問了一句,“公子為何發笑?”
聽着甘清羽的話,墨澈才漸漸的收住了笑聲,“我笑這國師,倒是避重就輕的一把好手。”墨澈修長的身子靠在椅子上,雖然隻在面具中露出一雙眸子,卻也足以能夠窺見它的幾分英俊,再加上那瘦削的下巴,堅毅的下颌線,衆人猜測他的長相一定不差,否則也成不了樂遊的男寵。
可,以他的身份坐在皇帝身邊已然是莫大的榮幸,在這種場合是萬萬沒有發言的權利的,他這話說出來,國師的身子猛然一抖,立馬開始攻擊他,“你不過區區一個男寵,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墨澈自降身份,就算以男寵的身份陪着樂遊,他也并不覺得丢人,隻要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可這并不代表着别人可以侮辱他,墨澈的眸子沉下來,動了動手指,可他還沒出手,下一秒,國師的身子就突然飛了出去,如斷線的風筝般重重摔倒在地,那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摔,頓時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衆人愣住,随即看向那一身白衣,宛如仙女的女子,她的一隻手在停留在半空,眼中放着寒氣。樂遊緩緩的将胳膊放在椅子的把手上,聲音冷的如同千年寒冰般,“沒問你話就不要開口,一國國師連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說着她斜眼看向旁邊的甘清羽,“我替你教教你們的國師規矩,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