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雖然陷入沉沉的昏迷,但是草藥的刺激還是讓她的身體忍不住痙攣顫抖。
鮮血浸濕了衣衫,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雙唇慘白,面無血色。
身上一道道傷疤猙獰恐怖,左側的腰間少了一大塊兒肉,隐隐約約露出森森白骨來。
男人雙眼通紅布滿血絲,一咬牙,将一堆搗碎的草藥填補在缺肉的位置上。
“啊”的一聲悶哼從床上女子的口中傳出來,她身體向上弓起,突然睜開雙眼,眼珠子簡直都快要凸出來!
她死死的盯着屋頂,滿臉猙獰。
男人看見她睜眼,急忙喊了一聲,“三娘!”
可下一秒,三娘又閉上了眼睛,身體倒在床上,沉沉的昏迷過去。
她身上的傷實在是太重,方才突然醒來也不過是因為痛覺刺激,一瞬間之後,便又沒了意識。
男人眼角有晶瑩的液體滑落,他一身衣服寬大又粗糙,樸素的很,就像他這木屋一樣,簡陋的要命。
若想要舞三娘活命,恐怕隻能請青櫻山的醫師出手了。
而她如今傷成這樣,是萬萬不能再颠簸的。
男人坐在床頭,目光緊緊的鎖定在身受重傷的舞三娘身上,百感交集。眼看着她傷口在化膿惡化,男人慌亂起來,急忙伸手探了探舞三娘的額頭,心中猛然一驚。
糟了!
她體溫越來越燙,不能再糾結下去了。
他急忙起身走到木屋門口,可走出門之後,他又回頭深深地望了一眼床上的人,眉頭緊鎖,雙拳緊握。
“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