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結,無藥可醫。”
萱蝶已經因為身體越來越虛弱,卧床許久了,皇宮裡的太醫們對此都束手無策,正好這段時間江晚還離開了安臨國,皇帝急的不行。
得到江晚回來的消息,皇帝就立馬派人去城門口等着,一看見江晚,就将她請進了皇宮之中,馬不停蹄,一刻也沒有耽誤。
而江晚自從收到了萱蝶的信,得知自己的親妹妹和皇帝聯合起來要取她的性命之後,她去皇宮的次數就少了,每次去也就隻是去萱蝶宮裡看她,想盡辦法躲着皇帝。
原本在城門口看到皇帝的親信,江晚能夠猜到是皇帝派人來找她,心中已經想好了躲避的借口,可聽說是萱蝶病了,她還是直接讓馬車去了皇宮。
一身紅衣的女子坐在萱蝶床邊,看着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窩深陷,憔悴至極。
那如花朵一般的美好的女子仿佛在逐漸凋零。
給萱蝶把完脈之後,江晚心疼的看着床上的人,說出這話來。
縱使她醫術高超,卻也無法治愈心結。
聽到這話,皇帝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我給你的還不夠嗎?”他語氣中不難聽出有怨氣,床上的人聽着,隻是無奈的閉上雙眼,不想去面對。
陛下待她是好,可他也讓她害怕。
就算是夜夜睡在枕邊的人,萱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他,就會被處死。
看着萱蝶的表情,江晚似乎是明白了什麼,“陛下,可否讓我跟她單獨聊聊?”
皇帝看了江晚一眼,雙眼瞪得圓鼓鼓的,他又看了看床上閉着雙眼不願意面對他的女人,心中頓時生起一股無名火來,可下一刻,還是甩袖走了出去。
皇帝出去之後,江晚将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在房間之中設下禁制,防止有人會聽到她們談話的内容。
她擡手,搭在萱蝶的手背上,“你想離開這個地方嗎?”
萱蝶點頭,她突然激動起來,将頭點的像是撥浪鼓一樣。她溫柔一生,從未如此激動的去表達過自己想要的東西。
皇宮太可怕了,她不想待在這裡,她也不想讓她的澈兒待在這裡。
江晚懂她,江晚知道她想要什麼。
“我知道了。”江晚朝着她笑了笑,“那你要好起來,我幫你離開。”她說着摸了摸自己已經鼓起來的肚子,“你好好養身體,等我孩子出生之後,我帶你走。”
這一刻,江晚在萱蝶眼中是發着光的,她不知道江晚會用什麼辦法将她帶離這個可怕的地方,但是她相信江晚能夠做到。
她總是去做一些看起來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但是最後都做到了,所以萱蝶相信她。
她笑了起來,笑的明媚燦爛。
從那之後,她真的一天天好了起來,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從前的樣子,回到了她們不知道陛下聯合人想要殺掉江晚之前的樣子。
不過那次之後江晚好像就更加忙碌了起來,來皇宮看她的次數越來越少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她隻記得,江晚好似越來越疲憊,萱蝶擔憂的問她出什麼事了,可江晚每次都說是因為快要生了,所以身子才累。
雖然江晚這麼說着,可萱蝶卻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