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憔悴的女人坐在桌前,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一句話
請照顧好我兒墨澈。
她将這紙條塞進針灸包之中,囑咐最信任的宮女,帶着針灸包,抱着她的澈兒出城。
叮囑好這一切之後,萱蝶就進了屋内的密室。
她将之前從拍賣場拍下來的水滴子拿出來,毫不猶豫的服下。
晚兒你怎麼那麼傻,你若是不想死,這些庸人們誰能奈你何?
何至于用你一個人的命,去換他們的心安呢?
晚兒,黃泉路上很冷很孤獨吧,不要怕,我來陪你了
兩行晶瑩的淚珠順着萱蝶眼角滑落,她閉上雙眼,躺在冰冷的地闆上,靜靜地等待着死亡的到來。
可她沒有死,為何沒有死,萱蝶自己也不知道,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是在這密室中
突然的,瘋女人雙眼猛然睜開!突然的睜眼,還吓了墨澈一跳。
“晚兒!”她驚呼出聲,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可當看清楚周圍的陳設之後,立馬意識到不對勁,“蹭!”的一下坐了起來,警惕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你們是誰?這是何處?”瘋女人的目光不再柔和,而是帶着犀利,她的眼神掃過樂遊,又看向墨澈,一瞬間表情表面驚訝起來。
她忍不住瞪大眼睛,目光在樂遊和墨澈身上來回滾動,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看誰的好。
看着瘋女人這樣,樂遊和墨澈對視一眼,皺起眉頭。
“你方才嘴裡喊的晚兒是”樂遊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看向瘋女人,可下一秒,瘋女人卻閃電般的出現在她面前。
見狀,墨澈下意識的想要将瘋女人給拉開,可樂遊突然擡手制止了他,因為她能感受到,瘋女人并沒有惡意。
看着眼前這張臉,瘋女人顫抖的伸出手來,撫摸上了她的臉,雙眼之中的淩厲褪去,隻剩下一片溫柔。
樂遊是一向讨厭别人的觸碰的,可她看着這雙熟悉的墨色眸子,就忍住了将她手打下去的沖動。
“像簡直太像了!”
聽着這話,樂遊不由得皺起眉頭,她能猜到眼前的人說的像是什麼意思,“是像江晚嗎?”
江晚這兩個字一說出口,面前的瘋女人瞬間紅了眼眶,她突然哭出來,連語氣裡都帶着哭腔,她說,“樂遊,你是樂遊,是江晚的孩子。”
不是反問,不是疑問,而且肯定的說,你是江晚的孩子。
“你到底是什麼人?”墨澈沉沉的聲音在旁邊響起,瘋女人聽到,手中一頓,僵硬的轉過頭去。
當對上那雙墨色的眸子的刹那,瘋女人卻低下了頭去,她認出了這人是誰,她自己的兒子,她還能看不出來嗎?
可她不敢承認,她害怕承認!
她虧欠墨澈的,這麼多年,她欠他的。
她的澈兒,一定是怪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