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就嗔我:“閨女,别說傻話,咱長這麼好看,又是大學生,會有好小夥子看上咱的,别洩氣哈。”
我媽哪裡知道真相哦。
第二天奶奶出殡當日我才知道,昨晚上二嬸到家頭被屋頂掉下來的燈給砸了個窟窿,連夜叫娘家弟弟拉她去鎮醫院了,自然不能送奶奶出殡了。
我姑魏鐵花在昨晚回家的路上,跟我姑父雙雙掉進了路邊的水溝裡,都摔斷了腿,也不能來送奶奶出殡了。
我笑了,她還是那個有仇必報的老婆兒,親閨女也不放過。
當然,估計也是不想她倆送她出門。
有了趙淩雲的“記号”,我發現今天蘭蘭情緒穩定了,估計那些小鬼不敢靠近她了。
送葬回來,我試探昨天午後的事,她竟然一概不知。
我也想打聽一下趙淩雲給那群鬼開會的情況,可是他是鬼呀,來無蹤去無影,隻有他找我,我沒地方去找他呀。
令我松一口氣的是,我好像跟鬼親熱後身體也沒出現啥狀況,好像不會死了。
隻是,以後怎麼辦呢?我要不要跟我爸媽說?我糾結一陣後決定:暫時不說。
可是,噩運又降臨都我們村了。
這天一大早,大喇叭上傳出村支書的吆喝聲,說幾天前鎮上的建築隊因事故停工了,今天恢複工作。需要村裡出幾名勞工,一天出300塊錢,日結。誰幹就速速裡大隊部報名。
一天300,可是高工資呀!誰聽了都心動了,瞬間把那天二叔和幾個領導慘死的情況都抛之腦後了。
可是我知道,那條路修不得了,因為在修路就得繼續毀壞那片陰地,裡面的鬼不會放過他們。
我什麼也顧不得了,飛快跑去村支書家裡,跟他說這條路不能修了,讓負責修路的領導改道吧。
村裡人都知道我“神神叨叨”的,村支書聽了我這話反而語重心長地教導我:“我說香香啊,你好歹也是大學生呀,學過不少知識,看過不少書,要相信科學,不能跟那些沒文化沒見識的老婆子一樣疑神疑鬼胡扯八道。這修路是政府下令的,有圖紙,哪能說改道就改道呀。”
“再說修路的事我一個村支書也做不得主,你要有本事去上面反應吧。”
說着來報名幹活的年輕人來了,我攔住他們說:“這活不能幹,想想我二叔他們死多慘。”
大夥都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小夥子嘲笑我說:“香香,你不是個半仙兒嗎,那你就施法保佑我們呗,别讓那些鬼呀怪呀害我們。我們掙了錢請你吃飯哈。”
他的話令大夥笑得更放肆了。
我一跺腳,“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命是你們自己的,跟我有個屁關系。”
我氣呼呼走出了村支書家。
到了家,從醫院看望我姑和我二嬸的爸媽回來了,他們看見我就說:“香香,你也是大人了,你姑跟你二嬸都在醫院養傷,你得去看看。”
我鼻孔翹到天上了,“我閑得啊去看她們,她們都是罪有應得,死了才好呐”
我猛地捂住了嘴,我又想起我們魏家人都短命的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