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那個,我堂妹,蘭蘭想拜你為師,可以嗎?”
他說:“沒這個規矩。”
我替蘭蘭求情:“禮有經亦有權嘛,蘭蘭她體質特殊,容易招邪祟,而且那綠萼娘娘專門吸食純陰命女,還需一個,蘭蘭很危險的,你要是收她為徒就不一樣了。”
賽潘安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說:“顧不上這個了,咱們得忙了。”
他話音剛落,一波一波的人湧進我家院子來,都是聽說了找我堂口仙家看事的:我的堂口火了。
他們大部分是算卦的,給兒女看姻緣的,還有患疑難雜症的,撞邪的
我一時忙得不可開交,蘭蘭很有眼色地自己去養雞場忙活了。
直到中午才忙完,我對那些湧進來的人說:“我仙家看事是分時間的,一天就看這一上午,沒看的明天上午早來。”
那些人不得已走了,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直嘟囔太累了,吵得人頭皮發麻。不過看見供桌上的錢,又覺得再忙再累也值了。
估計我拿錢那笑嘻嘻的模樣刺激到賽潘安了,他從牌位上下來,像個大爺般往椅子上一坐,命令我:“給我倒茶。”
看在這一大摞錢的份上,我恭恭敬敬地給他倒上茶。他又命令:“點心,水果。還有,這花不新鮮了,再換。”
我不樂意了,指指花瓶裡的花說:“這可是上午剛換的,新鮮得很,花香撲鼻的。”
他二郎腿一翹:“我說換就換。”
“我換我換!”蘭蘭跑進來了。
她一看就是洗了澡換了衣裳,渾身香噴噴的,手裡還捧着一大把從地裡采的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