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罵罵咧咧:“一個個用不着的時候在跟前絆腿,用着了都特麼跑得沒影兒,什麼玩意”
我爸爸匆匆回家來了,他說:“妮兒,别急别急,蘭蘭又不是三歲小孩,丢不了,她手裡要是沒錢準是去親戚家了,咱去她親戚家找找。”
我說:“那她能去哪呢?她又沒姑姑,咱們家也沒别的親戚了。”
我爸爸琢磨:“她不是有個姨嗎,她可能會去她姥娘家或者姨家,她姨家就在咱鄰村,也就二裡多地,你去她姨家找,我去她姥娘家找吧。找到找不到都給我打個電話,我去接你回家來。”
我答應了,騎上電動車往鄰村蘭蘭二姨家去找人。
很令我失望,她二姨說蘭蘭根本沒來過,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就把情況跟她說了,并且跟她打聽:“二姨,蘭蘭除了你家和姥娘家還有别的親人嗎?”
蘭蘭二姨搖頭說沒有,說蘭蘭母親不在了,他們這些娘家人跟她家聯系也少了,蘭蘭除了過年來一趟其他時間沒來過,電話也很少打。
我聽了頭疼起來,就請求她說:“那二姨麻煩你給姥娘家打個電話好不,看她去了沒。”
蘭蘭二姨馬上撥了她娘家哥的電話,那頭接了就說沒有,說我爸爸剛到他家。那頭果然有我爸爸的說話聲。
随即我爸打來了電話,說蘭蘭沒去姥娘家,我沮喪地說也沒來二姨家。
我爸就讓我在蘭蘭二姨家等着,他過來接我回鎮上各個旅館找找。
蘭蘭二姨也很慌張,說她再打電話問問能想到的親戚,有消息給我們打電話。
我和爸爸來到鎮上,把鎮上的大小旅館都問了一遍,結果都沒蘭蘭。我和爸爸越來越緊張了。
親戚家沒有,旅館裡又沒有,這大晚上的她一個女孩子去哪了?
眼看都夜裡11點了,她二姨跟舅舅也都沒她的任何消息。我氣得罵她:“你個傻妮子,你沒電話不能借别人的給我打一個嗎,就這麼石沉大海了,把人急死了。”
我爸本來幹了一天活,此刻精疲力竭,他安慰我說:“香香啊,或許蘭蘭去她哪個朋友家了,明個就跟你聯系了呐。這都半夜了,咱到這會連口水都沒喝,找個地方吃點飯吧。”
我又渴又餓,就無力地點點頭。
好在還有一家小店沒關門。
爸爸領着我來到這家經營米線、涼面,涼皮店裡,他要了一碗涼面,我要了一碗涼皮,又一人要了一罐冰紅茶,咕咚咕咚喝下肚嗓子才不冒煙了。
我吃着涼皮跟爸爸說:“爸,要是明天蘭蘭再沒消息我們就報警。”
爸爸點點頭,還是輕輕哄勸我别想那麼糟糕,以免自己吓自己。
我心裡哪能放得下,蘭蘭本就性格内向,朋友也不多,能投奔的朋友好像沒有。再加上她是純陰女,而那個綠萼娘娘還缺一名純陰女來煉成自己活僵屍之身。
想到這裡我打了個寒噤,又去撥趙淩雲的電話,居然打不通了。我又急又擔心:他是又去地府了還是私會費文仲去了?
爸爸看見我撥打電話就問:“你給誰打電話呀?”
我趕緊把手機放進包裡,掩飾說:“給一個朋友,沒事了爸,吃完了咱就回家吧。”
爸爸結了賬我們走出了小店。忽然後面收拾碗筷的婦女嘀咕:“這兩天咋一到深夜就有小夥子往西邊溝子裡走啊,摸爬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