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雲順着河溝走了幾步,忽然伸手朝河溝裡一推,眼看着河水裂開一道縫隙,那道縫隙越裂越大,最後鋪成了一條小道。
我跟蘭蘭看傻了。
趙淩雲飛身上去,立在上面朝我張開兩臂,說:“下來呀,我接着你。”
這,這明明是水上呀,我下去不會沉底嗎?
可是我還懷疑我的老公嗎?當然不會。我走到溝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身子穩穩地落在趙淩雲的懷抱裡。
兩腳踩踩腳底朝岸上的蘭蘭叫:“蘭蘭,下來,不會沉。”
蘭蘭看看賽潘安,賽潘安命令她:“跳!”
蘭蘭眼睛一擠跳下來了,我忙接住她。
最後賽潘安也跳下來了,由趙淩雲帶頭朝下走,我和蘭蘭在中間,賽潘安斷後。
我們順着這條水鋪成的道路往下走,身邊是嘩嘩的流水,那水經過我們卻絲毫濺不到我們身上,好像隔着一層玻璃似的。
我被震撼到了,但卻不敢多看,小心跟着往下走。
忽然,一片燈光呈現在我們面前,那燈光從一間精緻的小屋裡傳出來,還沒等我問怎麼回事,我的耳朵被趙淩雲捂住了,賽潘安嗖從我們身邊飛出,一腳踢開了那間屋門。
接着我看見剛才那幾個小夥子光着膀子提着褲子倉皇地跑出來,卻又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又無處可逃,隻得哇哇亂叫。
趙淩雲手臂一伸,一條帶子飛出去把那幾個人給捆到一起,像個粽子般扯了回來。而那間屋裡也傳出來打鬥聲。
“嘩!”一聲震耳欲聾的水浪聲響起,一群面目猙獰的水鬼朝我們撲來。
趙淩雲一聲“甩符”!我和蘭蘭都把手裡的符紙朝那些鬼甩去。
那些鬼被符紙碰到倒退一步,又呲牙咧嘴地朝我們撲上來。
蘭蘭吓得尖叫着把手裡的符紙亂甩,我比她膽子大些,甩符的力度快準狠,一張也不浪費,那些鬼躲避着符紙卻并無倒退之意。
那幾個被打包擱在腳邊的小銀棍吓得叫聲連連,他們估計這會腸子都悔青了吧,居然來這地方找樂子,真是脫了褲子打老虎,又不要臉又不要命啊!
一直站立不動的趙淩雲看我和蘭蘭玩兒的差不多了,忽然手臂一揮,那些鬼就慘叫着化成了一團黑氣,很快被水流沖走了。
我跟看着這一幕瑟瑟發抖的蘭蘭抱在一起。
接着,賽潘安也提溜着一個女鬼從屋裡出來了。
那個女鬼穿着一件大紅色的長裙,頭發直直垂在胸前,把臉全部遮住了。
賽潘安把她往那幾個小銀棍面前一扔,說:“看看吧,就是她陪你們一度春宵。”
說着一扯那個女鬼的頭發,那個女鬼的真面目就露出來了:眼睛暴露在外面像一雙死魚眼,一張臉被泡得發脹成一個臉盆那麼大,兩片嘴唇也腫脹發白像兩根香腸。
“嘔”幾個小銀棍吐起來。
“鬼都敢嫖,口味不是一般的重啊!”賽潘安一腳踢向他們。
“大哥,我們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那個我們跟鬼睡了會不會死啊”他們崩潰大哭大叫。
我跟蘭蘭忙捂住耳朵,背過身去不看他們。
非禮勿聽,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