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雞蛋的小蘭看看門外,一臉慌張地問:“香香姐,咋樣了?我大娘跟大爺還好吧?”
我搖搖頭:“不太好。”
蘭蘭摸摸我的肩安慰:“不怕,他們一時難以接受很正常,畢竟這事太玄幻了,是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我坐到椅子上不說話了。
蘭蘭湊近我問:“香香姐,萬一我大爺跟大娘不允許你跟趙将軍在一起怎麼辦?”
我被問住了,爸媽可是我的天呀,我從來沒想過背叛他們。可是趙淩雲是我的命啊,失去他我這條命都沒意義了
蘭蘭看我的樣子可憐,忙安慰我:“我隻是打個比方,你别為難做選擇了。那個,香香姐,你想吃什麼呀,我給你做。”
我哪裡有心吃飯呐,嘴裡喃喃地說:“我不想吃,你給我做個番茄炒雞蛋吧,再蒸個茄子,拌的時候多放蒜、醋,再放點辣椒,讓我狠狠地被辣吧,辣得我眼淚直流吧”
蘭蘭偷笑着洗茄子,又給我一頭蒜讓我剝。
我恹恹地低頭剝着蒜,一雙锃亮的皮鞋落進我眼裡,我張口就叫:“你不能去約會啊,一會就來看事的了。”
擡頭一看我愣了,這人不是賽潘安。
他白襯衣黑褲子,風度翩翩,氣質儒雅,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他給我淺鞠一躬,神情謙卑又恭敬地說:“請問您是魏香香女士嗎?”
我忙起身回禮鞠躬,說:“哦,我是,您是?”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說:“我叫張宇,是市裡人,聽說您的堂口很有實力,我想請您出馬幫我看看家裡的詭事。”
這一看就多金又帥氣的主顧我當然歡迎,一口應下:“行行行,那您到仙堂來吧,說說您家的情況。”
我領着他來到仙堂,仙堂香煙缭繞着,真如“仙堂”一般。
我對着灰仙牌位說:“仙家,您在嗎?”
灰仙在牌位裡答應一聲。
我就說:“這位先生找我們看事,您聽他把情況說一遍。”
然後就讓張宇對着牌位說。
張宇開口很詳細地說:“仙家您好,我就把我家出詭事的前因後果都跟您說說。我家去年買了一套新别墅,因為我母親是作家,喜歡安靜,就買了一套離市區稍遠,青年湖畔的别墅小區。
今年過了年裝修好了,一個月前我們全家入住,可是住進去後就怪事連連,白天一點事沒有,一到晚上我們全家都會做同一個夢。就是夢見一個女孩坐到我們客廳裡梳頭,她的頭發濕漉漉的,邊梳邊往地闆上滴水。”
我聽得頭皮發麻,下意識把手放到了頭上。
“要說是夢吧,可是第二天我們一起床當真看到客廳地闆上有水漬,而且就在我們一家人夢中那個女孩坐的地方。”說到這裡他眼裡透出深深的懼怕。
他對着我說:“說實話,我們家人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我爸在研究院上班,我媽是作家,我是博士生畢業,我們都是無神論者。可是這件事太詭異了,我們把所學知識都用上了也解釋不了,而且我們也受不了啦,我媽現在整夜失眠,我爸都不敢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