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他又問:“你男朋友介意你做這一行嗎?”
我“哦”了一聲撒謊:“我沒男朋友。”
他不再說話。
“對了,咱們加個微信吧,下午好聯系。”張宇忽然提議。
這是正常業務聯系方式。我就答應一聲掏出手機和他家來了微信。他禮貌周到地說:“不知道下午幾點來接你方便,到時候我在微信裡問你吧。”
眼下我也不确定下午的時間,就答應了。
他很紳士地把車開到我家門口,還給我開了車門,看着我進家後才告辭離去。
“那帥哥對你有意思了哈。”賽潘安忽然在我耳邊說。
我“切”他一下說:“我可沒你賽潘安的魅力,人家大城市裡的精英會看上我一個小土妞?我不是癞蛤蟆也不想吃天鵝肉。”
賽潘安說:“有這自知之明就好。”
我差點爆粗口。
一進門我就皺起了眉頭,我姑正坐在我家院子裡的杏樹下大哭小叫的,等着看事的人都圍着她看。
“哎咱香香來了,你跟她說吧。”媽看見我如遇救星,擺着手叫我快點過來。
賽潘安徑直去仙堂進了牌位裡。
“香香啊,我的好閨女,姑不該不聽你的話,現在姑倒黴了,你快求仙家救我呀。”我姑拽住我兩手哭求。
我冷冷地說:“看事的這麼多,不能搞特殊,誰先來先給誰看。”
說罷掙脫開她的手回到仙堂,大夥都跟着往前擠,但是誰也不敢越矩,來得最早的進了仙堂。
送走最後一個看事的,我才讓姑進了仙堂。我給她解釋:“姑,你别生氣,我不能破了仙堂的規矩。再說反正我家管飯,你最後看就最後看吧。”
我姑有求于我,也不敢黑臉,皮笑肉不笑地說:“就是就是。那啥吧香香,我上次沒聽你的話,不相信那個魚塘不幹淨,現在我信了,我求仙家去看看俺包那個魚塘去”
原來,幾天前,到了又一茬撈魚的日子,姑父撈出魚大吃一驚:那些魚好像不正常,魚眼睛發紅,而且魚身子也有變異的模樣,肚子特别大。
養了幾年魚的姑父沒見過這種情況,也琢磨不出原因來,就不去琢磨了,糊弄着批發給魚販子了。
可是當天魚販子就找他來了,說很多人吃了魚都肚子疼,胃疼,還有人住院了。說他那批魚肯定有毛病。
姑父心虛,怕鬧大了,就給魚販子退了錢,剩下的魚也不敢賣了。
昨天他撈了幾條魚去找了水産公司的技術員,技術員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給拿了些藥,讓跟魚飼料絆到一起撒到魚塘裡,或許魚吃了就好了。
誰知吃了那些藥,魚塘裡的魚不但沒好,反而昨天夜裡那些魚集體跳躍到水面上唱歌,把魚塘附近的居民都吓壞了。
更可怕的是,今天早上姑父去魚塘撈魚,一頭栽到了魚塘裡,他一口咬死說是魚塘裡有隻手把他拉到水裡的。
我姑哭着說:“妮兒啊,你姑父也不知道是吓傻了還是真看到一隻手拉他下水,一個勁嚷嚷啊,吓死我了,早知道聽到你話把魚塘還給村大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