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顧小暖開口，想着溫婉困倦不已的樣子，她的樣子比上一次好多了。
隻不過身上除了齒痕，還多了許多别的痕迹。
陸一沉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表情，吃了一口食物，不經意間的開口，“昨天晚上的那個男人，是她的什麼人嗎？”
顧小暖面無表情的走過來，看了一眼食物，拿起筷子夾起顔色鮮豔的小菜吃了一口。
“是溫婉的經理，叫餘生。”
“你認識他？”陸一沉笑着擡頭，“難得看見你不排斥其他人類。”
顧小暖微微皺眉，沉默片刻嗯了一聲。
陸一沉挑眉，“真的認識？是你從前的食物嗎？”
“不是，是我人類時期的故人。”
顧小暖低低開口，“他是我人類時期認識的人，沒想到他現在還記得我。”
陸一沉的手探了過來，輕輕攬在她的腰間，“他是你的什麼人？”
“隻是一個認識的人類而已，沒有什麼特殊關系。”顧小暖咀嚼着口中食物，“我成為吸血鬼已經很多年了，他記得太久了。”
“你成為吸血鬼是什麼時候？”
他的手臂一個用力，将她抱進了自己懷裡。
“20歲。”
陸一沉眉峰微動，能夠那樣吸他的血，還驚慌失措的跑開，他遇見她的時候，應該就是她剛成為吸血鬼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9歲。
自家裡的陽台跌落到後面的小花園内，後腦磕到了石塊，直接破了個口子。
他除了疼，隻有漸漸升騰而起的冰冷。
如果不是小暖，他的生命也将永遠定格在9歲的那個時候。
不，已經定格了。
陸一沉将懷中的她抱緊，臉頰埋在她冰冷的胸口，嗅聞着她身體上的氣息。
她喜歡過那個男人，而那個叫餘生的男人，到現在還在喜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