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暮雲還以為秦北潋會揍他，被吓得後退了一步後，忽然聽到秦北潋提出如此奇怪的問題，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表情愣怔地将秦北潋盯着。
“第一次在郊外墓園見到餘曼華時，我就對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當時還将她認成了桐桐。”
秦北潋勾起嘴角，苦笑了一下，擡起右手扶額，幾根修長的手指穿過發林，将自己的頭發弄得有些淩亂。
“那個女人長得一點不像桐桐，性格跟桐桐完全不同，可我每次見到那個女人，總是會情不自禁地想起桐桐，暮雲，我覺得我可能是瘋了。”
趙暮雲以為隻有自己有這種感覺，沒想到秦北潋也有這樣的感覺。
“二哥，你沒瘋，我對那個女人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見秦北潋如此痛苦，趙暮雲忙不疊開口：“不瞞二哥，那個女人被沈佳妍推下水，跑來宣京醫院住院，我第一次在病房見到那個女人，就覺得那個女人的眼睛像極了二嫂。”
趙暮雲停頓下來，皺了皺眉，繼續說：“而且之後每次見到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不是對我冷嘲熱諷，就是對我冷刀子冷眼，讓我感覺我跟那個女人有殺父或者殺子之仇。”
殺子之仇四個字讓秦北潋心頭一動。
“總裁，你是不是跟餘小姐吵架了？我剛才在護士站遇到了餘小姐，餘小姐臉色很不好，駱總跟虞律師正在給餘小姐辦理出院手續。”
豫子楚拎着從外面買的水果走進來，因為趙暮雲站在病床前，遮擋了他的視線，他沒注意到秦北潋身上被血染紅的繃帶，嘴裡一直絮絮叨叨說着餘疏桐。
“餘小姐身上的傷還沒好，又有輕微的腦震蕩，怎麼能出院呢，駱總跟虞律師真是任由餘小姐胡來。”
“咳咳，豫子楚，請個厲害的私家偵探去美國調查一下餘曼華的生活軌迹。”
秦北潋重重地咳了兩聲後，吩咐豫子楚。
豫子楚這才發覺秦北潋十分不對勁兒。
“總裁，您這是？”
豫子楚走到病床前，看見秦北潋身上被血染得紅彤彤的繃帶，頓時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