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秦北潋腦中一閃而過。
秦北潋那原本就已經輕微皺着的眉頭,一瞬間皺成了一個明顯的川字。
“是我,秦北潋。”
餘疏桐嘴角狠狠一抽。
她接連挂了這個男人幾次電話,這個男人竟然還能打過來,語氣還這麼和善。
這個男人以前的脾氣不是挺暴躁的嗎,六年不見而已,那些暴躁的脾氣去哪裡了?
“秦總,你這麼着急的打電話給我,是想邀請我去參加你的追悼大會嗎。”
回想秦北潋六年前對自己的暴脾氣,餘疏桐按了按眉心,頓時沒有好語氣。
“你想參加我的追悼會可以,等幾十年後,讓我兒子陪着你一起參加。”
秦北潋一點都不生氣,對着電話微微歎了一口氣,用更加和善的語氣跟餘疏桐說:“我知道你很不想跟我說話,但我請你暫時别生氣,别挂斷電話。”
秦北潋的語氣帶了點祈求。
“曹華雖然是第一人民醫院最好的外傷科專家,但是在腦科方面,他的水平比不上趙暮雲,你這次腦震蕩不可大意,出院之後,若有嘔吐,眩暈,任何感到不适的地方,立馬聯系趙暮雲或者打電話給我,我知道你不喜歡與我與趙暮雲打交道,但是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要為你自己的身體負責。”
“秦北潋,你他媽夠了。”
秦北潋語重心長,苦口婆心地說着。
餘曼華的眼淚不争氣地奪眶而出,順着兩邊臉頰流下,雙眸通紅。
六年前,她需要這個男人關心,她的孩子需要這個男人關心,這個男人卻陪着沈佳妍,對他們冷血無情。
現在她不需要了,她的孩子也不需要了,這個男人卻像個狗皮膏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