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餘疏桐運動服的袖子被鮮血染紅一片,浸了血的袖子跟浸了血的繃帶黏在了一起,繃帶又跟撕裂的傷口黏在了一起,醫生手裡拿着一把醫用剪刀,一點一點地将餘疏桐的袖子跟手上的繃帶剪開,露出撕裂的傷口,魏詩韻盯着那血肉模糊的傷口,緊張得眉頭皺成了一團,一臉愧疚地向醫生詢問餘疏桐的情況。
“這傷口看着血肉模糊的,其實撕裂得并不是很厲害,消毒,上藥,重新包紮後,兩三天就能再愈合。”
聽醫生這麼說,魏詩韻心裡才重重地松了口氣。
“餘小姐,你這傷口的撕裂處需要縫兩針,請問你需要打麻藥嗎?”
醫生小心細緻地為餘疏桐清洗好傷口後,擡頭詢問餘疏桐的意見。
“打了麻藥,縫針雖然不痛,但麻藥打多了會留下後遺症,如果能忍,建議忍”
“不用打,直接縫針吧。”
餘疏桐打斷了醫生的話。
六年前,生不如死的感覺,她都體會過了,這點痛苦算得了什麼。
“好。”
醫生将縫針用具都準備好之後,将一塊幹淨的醫用紗布疊成方塊狀,遞到餘疏桐的面前。
“雖然隻是縫兩針,但還是有些痛苦的,餘小姐若是受不了,就将這塊紗布咬住。”
“謝謝醫生。”
餘疏桐微微一笑從醫生手裡接過紗布,卻并未聽醫生的建議将紗布咬在嘴裡。
整個縫針的過程,餘疏桐保持着一個姿勢,紋絲不動地坐着。
細長的手術針穿過皮肉,墨封見她一聲不吭,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這個女人還真是與衆不同。
墨封盯着餘疏桐,眼中快速地閃過一絲欣賞。
難怪守着餘疏桐的衣冠冢當了六年和尚的秦老二都動心了。
“你好,請問餘曼華女士住在哪間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