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疏桐盯着他落寞孤單的背影,心口處微微有些刺痛。
“既然來了,進屋喝杯茶再走吧。”
“yu,你還是對這個男人狠不下心來。”
安東尼低聲說話的語氣,透着一絲不易覺察的受傷。
“你的心裡,還有這個男人的位置。”
餘疏桐不認同地看了安東尼一眼,低聲狡辯:“怎麼可能,我這麼做,是看在小星星的面子上,小星星還需要這個男人呢,萬一這個男人渴死了,誰來救小星星。”
這話,讓安東尼很是無奈又無語地擡手扶住額頭。
“yu,現在是深秋季節,外面不是烈日炎炎,這個男人少喝一杯水,渴不死。”
“”
餘疏桐的話傳入秦北潋的耳中,秦北潋忙不疊停下了腳步,急切地轉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餘疏桐走去。
“我正好有些口渴了,多謝餘編劇的盛情邀請。”
秦北潋一邊說話,一邊彎腰拎起剛才擱在門口的雞湯,眉宇間含笑,精神抖擻的樣子,哪裡還有半點受傷,孤單落寞的樣子。
瞧他迫不及待地邁腿進屋,餘疏桐心裡頓時就後悔了。
秦北潋這個混賬竟然跟安東尼一樣,裝柔弱,裝可憐套路她!
她餘疏桐活了半輩子,怎麼老是被男人套路!
對于秦北潋來說,這是他第一次造訪餘疏桐的閨房。
秦北潋坐在柔軟舒适的布藝沙發上,目光在客廳裡打量了一圈之後,将書架上那些已經拼湊好的樂高模型盯着。
安東尼順着秦北潋的目光瞧了過去,見秦北潋一直盯着書架上的樂高模型看。
“難道秦總這樣的大忙人對樂高也感興趣?”
不等秦北潋回答,安東尼眉梢一挑,得意洋洋地繼續往下說:“擺在書架上那些拼湊好的模型是我跟yu的小兒子拼湊的。”
餘疏桐端着一杯白開水,靜靜地坐在單人沙發上,沒有要插嘴兩個男人對話的意思。
當年為了孩子上學的問題,她跟安東尼假結婚,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安東尼算是三個孩子的幹爹,安東尼這麼跟秦北潋說,也沒什麼大問題。
安東尼的話,讓秦北潋兩道鋒利的劍眉往中間聚了聚。
秦北潋很快平複了自己的情緒,将目光從那些樂高模型上收了回來,側過臉看向端着水杯曲腿坐在沙發上的餘疏桐,溫言細語地開口:“孩子很聰明,希望我有機會能見見餘編劇的孩子。”
餘疏桐握着白瓷杯的手,頓時緊了緊。
“秦北潋,你是不是在派人調查我。”
秦北潋剛才那句話被餘疏桐曲解了,讓餘疏桐感覺自己被調查了,眼前這個男人要跟她搶孩子。
砰!
餘疏桐一氣之下,當着安東尼的面,情緒十分激動地将手裡的白瓷杯往地上一摔,濺了安東尼跟秦北潋一身的水漬。
“你憑什麼調查我,你以為你是誰,我的孩子憑什麼讓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