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該爽快的讓這個不識趣的女人滾,滾得遠遠的,這輩子都别出現在他面前。
但這句“滾”,他怎麼都說不出口。
電話鈴聲讓戰枭城從這猶豫之中解脫出來,他飛快系好皮帶,一邊穿鞋子一邊接起了手機。
“潇潇醒了?好,我馬上就過去。”
沒有再看江芸媚一眼,戰枭城就那麼匆匆離開,隻留給她一道無情的背影。
江芸媚勾着唇,低低笑了,這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放肆,最終,笑聲變成了哭聲。
她就那麼一絲未挂趴在地毯上,哭得撕心裂肺。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所有人對她都如此的冷酷無情?
甚至連王嫂,這個陪伴了她一年的保姆,看上去那麼憨厚那麼老實,都在最關鍵的時刻背叛了她。
王嫂的颠倒黑白,已經讓江芸媚猜到了一些真相。
柳潇潇根本不是無辜純真的小白兔,江家參與了進來,甚至連戰枭城的母親任清也扮演着某種不為人知的角色。
他們如此大費周折的布局,難道隻是為了欺負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女孩?
但現在,這所謂的真相與她還有什麼關系?當她提出結束這一切時,戰枭城沒有回答。
他的沉默,就是默認,以往許多次,他們都是這樣的規則。
如果戰枭城不說話,那就代表不反對這件事,所以,現在,她是時候離開了。
她,終于要解脫了,隻是為什麼心很疼呢?疼得她想要将心挖出來看一看,到底是什麼地方受了傷。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芸媚終于坐起來。
強忍着疼痛上了樓,她仔仔細細洗了個澡,在衣櫃裡找了件最普通最便宜的棉麻白裙穿上,然後,她撥通了孫景飒的電話。
“景飒,來接我一趟。”
孫景飒一路飙車過來,遠遠的,她就看到江芸媚拎着包,站在路邊的樹蔭下,靜靜等待着。
陽光穿透枝丫,細細碎碎灑在她身上,打眼望去,像是個等待校車上學的小女孩。
其實,江芸媚就是個孩子而已,算起來,她都還沒過二十歲生日呢!
“你這什麼情況?”
看到江芸媚手裡的包,孫景飒一臉震驚。
坐在副駕駛位上,江芸媚笑得輕快:“就是你想的那樣,嗯,我的金主爸爸厭倦我了。”
孫景飒忍不住飚了幾句髒話,男人果然都是提褲子翻臉無情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