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産了?
江芸媚懷孕了?
意識到這一點,戰枭城一把推開三河,直接揪住當時接診江芸媚的醫生,厲聲問道:“江芸媚呢?她現在怎麼樣了?”
“她,她出院了!”
醫生其實也是個年輕女孩子,哪裡見過戰枭城這種架勢,她瑟瑟發抖回答。
“出院?她都成那樣了,為什麼還出院?”
戰枭城像是狂躁的野獸,此時此刻,他忘記自己的身份,失控怒吼着。
年輕小醫生快要哭了,還是年長的護士長聞訊趕來,解救了小醫生。
“戰先生,您是找今天那個姓江的女孩子吧?她真的走了,檢查完畢後,她就與朋友離開了醫院。”
護士長到底有經驗,她語氣很平穩,絲毫沒有因為戰枭城的憤怒而害怕。
“她什麼情況?”
戰枭城冷靜下來,她盯着護士長的眼睛,腦海裡都是當時在樓上看到的場面,她躺在那裡,她的裙擺上滿是血!
“懷孕,雙胎,受傷很嚴重。”
頓了頓,護士長用責怪的眼神看着戰枭城:“您知道她身上的傷有多重嗎?我建議她報警的,但她拒絕了,我沒法子想象,究竟是多麼狠心的人,才能對一個懷孕的女孩子下如此重手。”
戰枭城在護士長這責怪的眼神注視下,心中忽然湧上道不出的難受來。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他也不知道她傷得那麼重。
“出血點主要是在大腿的傷口上,一看就是沒好好處理過傷口,被虐待成這樣,她竟然還能堅持着自己來醫院,真是命大。”
護士長有些動怒,即使她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權勢滔天的戰氏集團掌門人,但這裡是醫院,她的職業道德讓她無法容忍一個小女孩兒遭受那般折磨。
三河看到自家總裁那陰森的面容,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再說下去,總裁大約是要殺人了吧?
他忙岔開話題問道:“那,那現在呢?大人和孩子,都還好吧?”
護士長瞟了戰枭城一眼,才說道:“雙胎都活着,而且媽媽很勇敢,為了保護胎兒不受麻藥的影響,縫合大腿傷口時,堅持沒用麻藥。”
聽到這話,三河頓覺頭皮發麻。
他作為保镖,不是沒受過傷,但不用麻藥直接縫合傷口,他一個大男人恐怕都承受不住這種生疼。
但江芸媚,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小女孩,竟然承受了那樣的疼痛。
隻這一刻,三河忽然對江芸媚心生敬意,這個女孩兒,比他想象的勇敢許多。
“她既然傷得這麼重,那為什麼給她做檢查的醫生,隻是個沒有資曆的實習醫生呢?”
許久,戰枭城啞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