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敬昭終于笑出了聲。
“是例外就好,人啊,就該有例外,而不是永遠的按部就班,永遠的秉持原則,話說回來,原則這玩意兒,就是用來打破的。”
“行,反正我該說的也說了,該跑的也跑了,你不聽我的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給你媽那邊,我也算是有交代了,省得她天天找我鬧。”
站起身來,戰敬昭長長吐了一口氣。
臨出門時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看着戰枭城。
“既然人家女孩子已經懷了你的孩子,該負的責任你就得負,不能做個混賬東西啊。”
戰枭城擡頭看着父親,隻見他已經轉過身去離開。
對于父親,戰枭城一直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從他有記憶開始,父親就忙于工作,很少回家,也很少與他見面。
但是,在那為數不多與父親相處的時光裡,父親确實是個合格的父親。
他帶着他去郊外,教他釣魚,教他抓螃蟹,教他放風筝。
甚至他犯了錯,父親不會像母親那樣動辄對他又打又罵,父親隻摸着他的頭一笑,說沒關系。
所以在他過往的歲月裡,父親始終像是一道亮光,照亮着他晦澀無光的人生。
他剛才臨走時那番話,确實也沒說錯。
隻是,現在的時機不合适啊,現在的戰家就是狼窩虎穴,江芸媚這小身闆,禁不住餓狼猛虎們的撕咬呀。
想到江芸媚,戰枭城的眉眼變得溫柔起來。
他看着繁冗的工作,忽然覺得有些心煩,再看看手腕的表,唔,已經十點一刻了,再過個把小時,可以吃午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