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江芸媚啞聲說道:“手機信号被屏蔽了,根本沒辦法打出去。”
“我卧室裡有座機,有單獨的電話線,你用那個座機。”
戰敬昭任由冷水一直沖刷着他的身體,即使這樣,在短暫的清明之後,他的身體又變得燥熱,神智也一陣一陣的處于崩潰階段。
江芸媚已經沖進了卧室裡,她在床頭櫃找到那個電話,想要按照戰敬昭的吩咐,撥通戰枭城的電話。
可當她拿起電話時,才知道自己根本不知道戰枭城的電話号碼。
從最開始,他們的關系就是畸形。
她是他的玩物是他的禁脔,她隻乖乖在别墅裡等待他随時的寵幸。
而戰枭城呢,也從沒告訴過她任何聯系方式,她不知道他的私人号碼,不知道他的住宅地址,他對她那麼了解,可她對他,一無所知。
這一刻,江芸媚忽然覺得可笑,忽然覺得悲涼,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她腹中懷着他的孩子,可是,她連孩子父親的電話号碼都不知道。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響動,像是淋浴室裡東西落地的聲音。
江芸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也不想知道,她隻清楚自己不能繼續呆在這個逼仄狹小的空間裡了。
凡是有床的地方,都容易發生不好的事情。
于是,她飛快撥通了雲懷舟的電話。
“懷舟,我在6号别墅,出事了,你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要進來救我!”
不等電話挂掉,戰敬昭已經渾身濕漉漉沖進了卧室裡。
藥物作用實在太過可怕,在涼水短暫的降溫後,藥效更加兇猛,他的理智已經在藥物作用下一點點散去,剩下的,隻有動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