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的人沒見過溫明月,但認識戰枭城,此刻看到這浩浩蕩蕩的一群人站在門口,他也不敢做主,忙一溜小跑進去給任清通風報信。
北屋的客廳裡,任清坐在貴妃榻上,神色陰沉看着戰連城。
“你說什麼?你說我下賤?說我竟然主動去認錯?”
戰連城坐在輪椅上,面無表情說道:“難道不是嗎?這件事本就是誰先低頭誰就輸,可你呢?這才過去了幾天,你就去求情道歉,往後,我們還能站起來嗎?”
“你現在已經站不起來了!你已經是個殘廢了!戰連城你醒醒,你真以為這個家是我做主嗎?”
任清的情緒幾乎失控,她站起身來,尖叫說道。
“你知道我怎麼替你求情的嗎?我是跪在地上,跪在那父子二人腳下,痛哭流涕求饒,你媽的顔面,被那父子二人踩在腳下了!”
說這些話時,任清依然覺得屈辱,覺得不堪回首,可是,她沒有别的辦法了。
戰連城嗤笑:“你跪地求饒,他們就放過我們了?媽,你手裡是不是握着戰敬昭什麼把柄,不然,他為什麼一直縱容我們呢?”
任清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戰連城。
她幾次張嘴,最終卻還是什麼都沒說,她說什麼?
說戰連城不是戰家的孩子?
說他父親不叫戰敬昭,他父親叫胡惟仁?
“你,你别管為什麼,總之連城,你不能再犯糊塗了,你聽媽媽的話,韬光蓄銳隐忍低調,這才能保全你我。”
任清深吸一口氣,她走上前,蹲在戰連城面前,手擱在他沒有直覺的膝蓋上,帶着哀求與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