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總跪着做什麼?起來吧。”
像是終于看到了任清跪在地上,溫明月皺起眉頭,虛虛一扶,示意任清起身。
這許多年裡,隻有别人跪任清的份兒,哪裡有任清給别人下跪的道理。
但現在,因為江芸媚的出現,因為她腹中那兩個賤種,任清覺得,自己的尊嚴也被戰家人踩在了腳下。
她給溫明月下跪,給戰敬昭下跪,甚至還要給戰枭城下跪。
這一切,都是拜江芸媚所賜!
任清艱難站起身來,也不敢揉自己發痛的膝蓋,她用憤恨的眼神掃過江芸媚。
江芸媚敏銳察覺到任清那充滿恨意的眼神,她在心裡默默咆哮:媽蛋,你瞪老娘有毛用?有本事你和你婆婆正面剛啊!
怎麼,看我年輕好欺負嗎?
溫明月也看到任清對江芸媚的不友好,她隻皺了皺眉頭,并沒有說什麼。
要想在豪門生存的女人,靠得從來不是别人的庇護,而是得靠自己,江芸媚是時候該明白這個道理了。
“任清,大家都累了,你覺得我應該住哪裡才合适些?”
溫明月環顧四周,眼神定格在任清現如今居住的北屋。
這裡,曾經是她的住處,也是戰敬昭成長的地方,也曾有過笑聲。
現如今已經被任清所占據,甚至當年她與丈夫親手栽下的幾株西府海棠也被砍掉了,這裡,再無屬于她的半點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