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芸媚雖然知道豪門規矩多,但不知道吃個飯的規矩也如此多。
此時,她坐在椅子上,左手邊站着個傭人,手裡拿着公筷公勺給她布菜。
當然不止她一個人身邊有傭人伺候,每個人的身邊都站着個身穿女仆裝的傭人。
尤其是戰連城,甚至就那麼大刺刺坐在椅子上,等着傭人将菜喂進他嘴裡。
江芸媚心中暗暗鄙夷,啧,這哪裡是雙腿殘疾呢?這分明就是四肢殘疾,分明就是個社會巨嬰。
許是看到江芸媚不太适應這種被傭人伺候布菜的場面,戰枭城揮手示意傭人退下。
“她現在懷着孕口味挑剔,我幫她布菜就好。”
任清擡頭看了戰枭城一眼,嘴巴動了動,到底還是沒說什麼。
溫明月在場,她都沒發話,自然也輪不到任清說三道四,反倒是戰連城,嗤笑幾聲,眼底滿是鄙夷不屑。
“啧,枭城啊,你與江芸媚情深似海的,可讓柳潇潇怎麼辦呢?要知道,人家對你也是癡情一片,這整個北城誰不知道你與她的感情深厚呢?”
這明擺着就是挑事兒,就是要故意惡心江芸媚與戰枭城。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戰枭城臉色微變,眼神已然變得陰森,嘴唇緊抿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動怒了。
但就在這時,江芸媚卻施施然開口。
“我如今懷了枭城的孩子,那這正室的位置自然非我莫屬,至于柳小姐呢,我也知道她與枭城的感情,放心,我懂事,也大度,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頓了頓,她嬌媚一笑,說道:“再說,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等同于是個殘廢,唔,一個殘廢,對我能有什麼威脅呢?”
“殘廢”二字一直都是戰連城最忌諱的詞語,在戰家,傭人是不許說這個字眼的,更别提當着戰連城的面提及。
但現在,江芸媚就是正面剛,怼得戰連城嘴裡的飯都無法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