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看着戰枭城,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總裁的心結,沒人能打開啊。
你說他重情重義吧,他對自己的母親與兄長并沒有半點親情可言,形同路人。
你說他無情無義吧,他又對那個給自己一顆糖的小女孩牽挂多年難以忘懷。
沉默片刻,三河無聲離開,或許這一切,隻能交給時間來證明。
空蕩蕩的休息室裡,隻剩戰枭城一個人。
他又想起倪思邈的話。
“你問她的情況?她是你女人,你不應該是第一時間知道的嗎?現在這姗姗來遲的,啧”
“我是醫生不是神,我也不能保證她安然無恙,反正你做最壞的心理準備就是。”
“我上次是不是就給你說過,她這種情況,再遇一次危險,就是神仙也無能為力了。”
此時,戰枭城的心中滿是絕望與痛苦。
他一想到江芸媚在受苦受難,想到他與她的孩子可能會離他們遠去,他的心就仿佛被誰掐着般,疼到幾乎無法呼吸。
這一刻,他甯可他來承受這些痛苦,隻要她與孩子都好好的,他哪怕付出這條命,也是甘願的。
隻是沒人能替她承受那些苦楚。
就像倪思邈說的,女人懷孕生子是人世間最偉大卻最痛苦的事情,是多少錢都無法替代的事情。
他哪怕坐擁幾百億家産,卻也隻能眼睜睜看着江芸媚承受懷孕生子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