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巴克角落的沙發上,一名戴着黑色棒球帽的中年男子低頭正在打電話。
“是,我在這裡了,來送錢的人什麼時候能到,我沒那麼多時間等着。”
電話那端的人一笑,說道:“對方也已經到了,你稍等,我打個電話,五分鐘後,會有人來找你,你們不要交談,拿了錢直接離開。”
中年男子也沒多說什麼,挂了電話後,擡頭望向四周,試圖尋找目标。
與此同時,坐在另一邊角落的任清聽到電話響起來,她低頭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随即放下咖啡杯,清了清嗓子,接起了電話。
“柳潇潇,你搞什麼花樣?你人呢?為什麼你不在這裡?”
電話那邊,柳潇潇的聲音有些低。
“您也知道我的處境,被你兒子監控着,我哪裡能出去?連這通電話,都是給了清潔工好處,用她的手機打出來的。”
任清不耐煩說道:“你已經被限制了人身自由,你還與我談條件?還說能幫我除掉江芸媚?柳潇潇,你又想做什麼?”
面對任清這番質疑的話,柳潇潇并不生氣。
“我已經說過我的條件了,事成之後,不管戰家家主是戰連城還是戰枭城,我都要做戰家主母!”
任清冷笑:“就憑你?戰家主母?如果你幫我除掉江芸媚,等連城接管戰家後,我可以将柳氏集團交給你,這已經是我的底線了。”
“那如果,我再加個籌碼呢?比如,我幫你再除掉一個人?”
柳潇潇桀桀笑着,聲音隔着手機傳來,竟然有幾分瘆人。
“除掉誰?戰枭城?戰敬昭?還是溫明月?”
提及溫明月時,任清的眼神猛然一變。
“你有辦法除掉溫明月?”
現在對于任清來說,最大的威脅不是戰敬昭,也不是戰枭城,而是掐着她命脈的老太婆!
“是,溫明月的胳膊伸得太長,想必您也厭煩了,我幫你除了心腹大患,你把戰家主母的位置給我,這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柳潇潇的語調陰鸷冷漠,提及除掉溫明月時,像是在聊着無關緊要的事情。
沉默片刻,任清攥着拳頭做了決定。
“好,隻要你除掉江芸媚與溫明月,戰家主母的位子,我給你,但前提是你不許幹涉我與連城的事情,更不許插手戰氏集團事務。”
柳潇潇笑得很是歡快。
“我對戰氏集團沒興趣,我隻想感受萬人敬仰的滋味,我想站在山巅,看着那些曾經欺辱我的人跪在我腳下讨好我,恭維我!”
這話說完,她說道:“咖啡廳裡有個戴黑色棒球帽的男人,你将錢給他,記住,不要與他說什麼,說話越多,越容易暴露。”
挂了電話,任清站起身來看了一圈,果然在角落裡看到那個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而他,也正看着她。
她起身,拎着手邊的購物袋走到男人身邊。
“你就是來取貨的人?”
“是,我是柳小姐的朋友。”
對方回答,眼神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