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倪思邈蹲下身來,開始細細替戰枭城檢查腿。
“腿上的傷确實嚴重,但并不至于站不起來,你之所以成為今天這樣,不過就是戰家根本沒打算給你治病,那些所謂的神醫都不過是騙子。”
頓了頓,倪思邈接着說道:“甚至在他們的‘治療’下,你的病情越發嚴重。”
說完,他擡起頭來看着戰枭城,不出所料,他神色平靜冷漠,看不出半點的起伏,顯然,他知道這些。
“你若是想要站起來,就去梨木台的醫院找我,當然,這些全憑你的意願,你不願意接受治療,我也不強求,畢竟你現在是個窮光蛋,給你治療我還得倒貼,不劃算!”
倪思邈重新恢複了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
他站起身來拉了把藤椅坐下,說道:“你也是個狠人,這一裝病就是五年,甚至連你父親與奶奶都瞞着,以至于他倆一個八十歲一個六十歲,還在殚精竭慮籌劃着幫你。”
說罷,倪思邈啧啧兩聲,擡腳在戰枭城腿上狠狠踢了一腳。
這一腳極重,以至于戰枭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喲,還知道疼啊?不是說雙腿沒知覺了嗎?真是個騙子啊,真是個渣渣啊!”
倪思邈罵道,這個男人是真渣,而且還是個狠渣!
“她怎麼會失憶?”
片刻,戰枭城擡頭看着倪思邈,啞聲問道。
“當初墜崖時摔到了頭,而且失憶也可能是一種應激反應,畢竟她與你在一起的回憶,都不太開心,所以潛意識裡可能想忘記?”
人的大腦是精密儀器,尤其是失憶這種狗血的病情,更是難以解釋,反正大腦沒什麼器質性病變。
聽到這話,戰枭城一笑,笑容很苦澀。
“原來是這樣啊”
因為回憶太痛苦,所以她在最痛最絕望的時候,選擇了忘記,将她與他的回憶,都用橡皮擦,擦得幹幹淨淨。
倪思邈不鹹不淡“嗯”了聲。
“現在小幺回來了,你若是真想與她在一起,就打起精神來,若是再敢讓她受半點傷害,戰枭城,我第一個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