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将任清也關起來,就關到戰枭城隔壁,讓她與她的兒子做個伴兒!”
任清已經渾身虛軟無法動彈。
此時此刻,她終于徹徹底底意識到,自己養在身邊的兒子,根本就是一匹狼!
在滂沱大雨中,她被拖到了後院,像是一灘爛泥般,被扔在了黑漆漆的房間裡,這裡充斥着發黴的氣息,臭烘烘的,讓她作嘔。
“枭城,戰連城瘋了!柳潇潇也瘋了!怎麼辦?現在怎麼辦?我們難道要一輩子被關在這裡嗎?”
此時此刻,任清意識到,她能依仗的,隻剩下與她一牆之隔的小兒子,那個曾經被她厭惡甚至親自撞飛到懸崖下的小兒子!
隔壁房間裡靜悄悄的,半點響動都沒有,仿佛對任清聲嘶力竭的哭喊根本不在意。
任清不知道的是,隔壁房間裡那個背對窗口坐在輪椅上的人,根本不是戰枭城。
兩個小時前,戰枭城被送回這黑漆漆的房間之後,就已經有人替換了他。
随即他從暗道裡離開,此時此刻,正在梨木台的婦産科醫院裡。
倪思邈已經給他做了個簡單的常規檢查。
“當初我給你檢查過,問題不算太大的,好好調養幾個月必定恢複如初,結果你也真是個狠人,硬是任由任清母子還有那個柳潇潇,将你給作踐成這麼一副慘樣?”
頓了頓,倪思邈撇嘴一笑,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哎,我就是很好奇,你是怎麼忍受下來這些痛苦的?”
戰枭城冷眼掃過倪思邈,說道:“這與你無關,你隻管給我治病就是,至于錢你别用她的錢,我會給你雙倍。”
一聽錢,倪思邈的眼神頓時放光。
“哎,我果然沒猜錯,就你這種比狐狸就狡猾的人,能安安分分被那幾個蠢貨折磨?都不止狡兔三窟吧?起碼也得八窟十窟才行。”
戰枭城不冷不熱“嗯”了聲。
“我再猜猜啊,這幾年北城陸陸續續出現了好幾家新公司,勢頭都很猛,而且很有勇氣和戰家是正面剛,都是你的公司?”
倪思邈搓了搓手,表情很是興奮,那目光,又像是看到了個移動的at取款機,哦不,病患!
戰枭城依然沒否認,隻給了他一個自行體會的眼神。
“還做什麼常規檢查呢?來,伊朵兒,趕緊給這位冤大頭,哦不,給這位貴賓辦理貴賓卡,那個啥,賬戶裡先存個一千萬,畢竟你這病情很複雜。”
一旁的伊朵兒翻了個白眼,心裡默默罵:複雜你大爺哦!你個無良黑心醫生,又要開始坑蒙拐騙了!
戰枭城佯裝沒聽到倪思邈那些話。
是,正如倪思邈所言,他并沒有安安分分受折磨,他暗中早已籌劃好了一切,為的就是今天,他的小女孩回來的這一天。
伊朵兒剛推着戰枭城的輪椅走出診室,隻聽樓下忽然傳來一陣喧嘩,旋即,隻見鳳知禮一臉緊張從樓梯間沖出來。
他一腳踹開倪思邈辦公室的門,急聲吼道:“快點,出事了,多樂與多福高燒腹瀉嘔吐不止,尤其是多樂,剛才在來的路上還發生了抽搐,你趕緊去看看!”
倪思邈繃着一張臉飛快往樓下奔去,伊朵兒顧不上戰枭城了,她毫不猶豫也跟着一起下樓。
而戰枭城也因為心急如焚想要跟着下去,他下意識站起身來,卻因為雙腿無力,狼狽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