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方谷大殿内。
空溫書一拍桌子,氣得渾然不顧自身儒雅随和的氣質,“該死的赤星堡,居然敢欺我宗門弟子!”
“你冷靜點,他們不是沒事嘛。”
龍開宇覺得自己這個當師父的竟然還沒有宗主着急,立刻也擺明了态度,“就是說!該死的赤星堡。”
“此次若不是有溫靈的家族長輩出面,恐怕我八方谷就要痛失兩名弟子了。”雲丹照例一副妩媚多情的樣子,她的紅綢懸挂在大殿屋頂,人就倚靠在上面。
但她心裡卻想得多,赤星堡三長老是金丹期的,那麼溫靈的長輩再不濟也是金丹期以上。
讓一個金丹期的強者随時看護這丫頭的背景果然不俗啊。
“我去吧。”景山看過了從儲物靈戒裡找出的那張花名冊,視線在上面的一個名字上停留了很久,而他的手則因為用力,指骨都有些泛白。
随即他站起身,冷聲道:“我去讨個說法。”
“讨什麼說法,你個劍修能不能别一根直腸子!”龍開宇立刻擋在景山面前,阻止了他的前進之路,“你讨說法就是去打架,别以為我們不知道。”
景山卻不為所動,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來,“秦川”
龍開宇愣住,“秦、秦川?”
“秦川也是他殺的!”
這個許久未聽到,甚至許久未提及的名字一經景山開口,大殿内的氣氛從憤怒變成了滞澀。
秦川,天靈根,曾是景山的師弟,十歲拜入師門,那時候景山也才十一歲,兩個人便從此一起生活。
長老是不會管太多弟子事情的,因此當時的秦川完全是由景山帶大,兩個人情同手足,關系極好。
而秦川的天賦,在溫靈和路澤來到之前,是八方谷曆代中最強的,咧咧揮舞的雙劍曾經戰勝過無數的對手。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被長老和宗主認定為會成為下一任宗主的天才,不明不白地死在了荒山野嶺。
數日後景山發現他的屍骸時,他的血肉都已經被野獸吃幹淨了,隻有腰間的銘牌刻有他的姓名。
景山如此努力地修習劍道,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讓秦川永遠的活下去。
龍開宇張了張嘴,最後道:“我跟你一起去,我們就站在赤星堡門口,他們的弟子出來一個,我們揍一個!”
“好。”
“好好好,好什麼啊!”空溫書一見事情的發展不太對勁,立刻張開雙臂把兩個人都攔住,“你們要是這麼做了,就是宗門開戰的時候!”
“那又如何,我們還怕他們!”景山咬着牙,“我可以離開宗門,以一個散修的身份去揍他們!”
“呵,别天真了。”雲丹從紅綢上跳下來,施施然走到景山身邊,攤開手道:“就算以散修身份又如何,其他人能想不到你好好的,為什麼要離開宗門?”
“或許我們可以與赤霄殿聯合一波,狄文昊那家夥,肯定很想把赤星堡搞下去。”空溫書拍了拍景山的肩膀,“我們有談判的籌碼。”
“聽說狄文昊的兒子開始閉關了,想要突破到融合期。”
“沒錯,我們可以抓住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