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路澤點點頭,“這倒是一個奇怪的線索,然而我們無從得知天道的意圖。”
“沒錯。”溫靈繞着祭壇走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線索。
她比劃着說道:“不過這個祭壇的大小,和孫府的大小很相似,而且感知的氣息也是同樣的溫和。”
“嗯,既然知道這個,那我們就走吧。”路澤說道:“一直留在這裡說不定會有危險。”
“你是說天道會在看着這裡?”溫靈打了個哆嗦,伸手拉住路澤,“走吧,那我們回去。”
兩人的身影在原地消失,憑空隻留下了一點靈力的殘留。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方向的樹林突然傳出了葉片刷刷作響的聲音,一個身穿黑袍的身影從中飛掠而出。
他伸出手,收攏了空氣中逸散開來的靈力,在端詳了片刻後,那隻手猛地握緊,将其中的靈力團驟然捏碎。
“來晚了。”他歎了口氣,聲音清朗幹淨,竟然出乎意料的年輕。
男人拉下了頭上戴着的兜帽,露出一張半毀的臉,但從僅剩的另外半張看,他無疑極為俊朗。
他擡腳走到祭台上,視線在周圍掃過,但突然之間,仿佛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立刻重新戴上了兜帽,猶如一隻黑色大鳥般飛掠向一個方向。
就在他離開後沒有多長時間,一道銳利中帶着審視的目光不知從何處投下,掃視過了周圍的一切。
這目光出現得極為突然,就仿佛本來這裡就有一個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般,毫無預兆。
不過片刻,這道目光便消失不見。
這處地方仍然沒有多餘的動靜,隻有噴泉的聲音在不斷地嘩嘩作響,永不停歇。
——
寬闊平整的官道上,溫靈和路澤正騎着妖獸馬往八方谷的方向趕去,隻不過以馬匹閑庭信步的速度,估計要很長時間才能回去了。
“哎呀你别生氣嘛,大不了你就多吃點靈力。”溫靈手捧着白色蜘蛛,無奈的說道。
“你們又不聲不響地跑了,這讓我真的無比生氣。”蛛女氣憤無比,“這可不是随随便便吃點靈力就能解決的。”
“靈力球要嗎?”溫靈在指尖凝聚出一個靈力團成的小球。
路澤騎在自己的馬上,視線一直落在溫靈的身上,眼中帶着淺淡的笑意。
在小球凝結而成的下一刻,蛛女便邁開八條腿跑了過去,用前兩隻腿靈活地抓住了靈力球,“算了,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了。”
“真是的,你這麼不誠懇,到底是跟誰學的啊。”
蛛女沒什麼猶豫的,“邵清遠啊。”
“唉,這樣啊,不過你當時為什麼要救他啊?”溫靈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就好奇起來。
蛛女吸食着靈力球,舒服地癱在溫靈手中,随口說道:“當時他重傷掉進我的洞窟裡,我覺得他身上的靈力很好吃,正好當時涅槃花開了,我需要更多的靈力。”
“原來如此,看來你們相處了很長時間啊。”
“是啊,邵清遠是個很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