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運氣好的話,景山歎了口氣,這一切當然是他的猜測。
時隔這麼多年,秦川的儲物靈戒說不定早就被送人或者賣掉了,裡面的東西能剩下的幾近于無。
景山小心的放出自己的靈力,查看着周圍的情況,而如此的深夜,弟子們已經回到了各自休息的地方,外面幾乎空無一人。
他特意選擇了這一天,金瀾國皇室發給所有宗門有關于聯合學院的信函,是今天到達赤星堡的。
桑松肯定會和其他長老共同商議此事。
珍寶閣内,用以辦理登記的櫃台後,一名身穿黑衣,袖口鑲嵌金邊的内門弟子正閉目運轉着靈力。
一把鋒利的長劍從他背後的黑暗中刺出,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弟子瞬間睜開眼睛,瞳孔深處滿是震驚與恐懼,“你、”
“噓,噤聲。”景山的聲音與平時并不相同,粗犷沙啞,帶着森然的寒意。
“是、是!”弟子一邊應着,一邊隐蔽地想勾住腰間的某個物品。
景山将自己的靈力準确無誤地壓在這名弟子的身上,後者的身體立刻便無法動彈,極緻的修為壓制使他的精神已經繃到了頂點。
景山說道:“别亂動,我隻是問你幾個問題罷了。”
弟子感覺到自己的額頭正有冷汗滑落,然而他此刻已經無法去擦拭了,“前、前輩請說。”
“物品登記的記錄有吧,查查看兩年前的記錄,桑松或者其他人有沒有往珍寶閣内存放什麼東西。”
“是、是。”弟子應下,突然感覺到身上的靈力一松。
他臉上的恐懼與不安立刻變成了一種決然,手掌瞬間朝自己腰間的物品抓去。
這東西是每一個守夜弟子都會佩戴的,隻要輕輕一拽,這東西就會立刻反饋到宗主那裡,即便他死了,宗主也能立刻趕來。
然而景山早有防備,他的長劍仍然保持着當前的姿勢,然而下一刻,那弟子卻驚恐地發現,自己那隻手已經從手腕處整齊切斷,血液在停滞了幾息後才緩緩的流淌出來。
劇烈的疼痛感這才襲來,弟子抓着自己被切斷的手臂,痛苦地大喊起來。
景山沒有制止這種喊叫,他在周圍布下了臨時性的隔音屏障,這需要的靈力并不多,因此并不容易被人發現。
“我不想要你的命,不要讓我改主意。”他将一枚療傷的丹藥丢進弟子的口中,冷漠說道。
“是、是是!”弟子拭去額頭上的冷汗,立刻開始找起了櫃子中兩年前的登記資料。
整個珍寶閣隻剩下翻動書頁的聲音和弟子急促的喘息聲。
過了一段時間,他才說道:“找到了、找到、”
這激動的聲音在看到突然有幾滴紅色的液體滴落在紙面上時頓時停住,他眼前的視野在飛快地歪斜。
他好像倒在了地上,視線正注視着自己失去頭顱的身體。
那人的聲音再度傳來,顯得悠遠而低沉。
“不好意思,我改主意了。”
景山拿起那本兩年前的登記冊,視線在翻開的這一頁掃過。
【金瀾國曆,桑松存放:兩枚儲物靈戒,以及珍寶若幹,存放地點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