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迷煉器,時常在煉器房中一待就是幾個月不止,反正修者也無需吃飯喝水。
因此溫靈和路澤這兩個名字洶湧傳播時,他在煉器;兩個人修為猛進時,他在煉器;衆人讨論他倆時,他在煉器。
就這樣,郎青錯過了了解溫靈的最好機會。
溫靈隻覺得背後一陣陰冷冷的注視讓她頭皮發麻,雖然沒什麼惡意,但被别人像是x光似的掃描,到底還是不适的。
她轉過頭,無奈道:“師兄,您一直在看我,有什麼事情嗎?”
“誰在看你啊!”郎青瞪大眼睛,迅速反駁道:“我在看書,看書!别自作多情了。”
“好吧,那師兄您先看着,我先告辭了。”溫靈站起身,打算拿着沒看完的書離開這裡。
她在這讀純粹就是圖個清淨,能看進去,現在看不進去了,就還是回去吧。
郎青不樂意了,快走幾步擋在溫靈面前,質問道:“怎麼,為什麼我一來你就走,我打擾你讀書了?”
“并沒有,隻是我突然想起一些事情。”
“什麼事?”
“呃,一些有趣的事情。”溫靈聳聳肩,無奈道:“師兄不會連别人的私事都要管吧。”
“你!”郎青挺直了腰背,正想讓開身子,關閉的房門卻再度被人打開。
兩人同時看了過去,和路澤、龍開宇正對視上眼神。
書房内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以修者敏銳的感知,自然能感受到這一點。
路澤的臉當即冷了下來,他快步擋在溫靈身前,問道:“怎麼了?”
“沒事啊。”
溫靈不打算把剛才的事情說出來,雖然她并不清楚郎青突然來和她對峙是為了什麼,可能天才總有些怪癖的,而且在書裡,郎青的脾氣就不怎麼樣。
郎青沉迷煉器,修為并不高深,被路澤冰冷的眼神吓住,不由向後退了一步,而這一步,卻讓他步入了另一個深淵。
龍開宇笑眯起眼睛,将手搭在郎青的肩膀上,聲音溫和,“小子,你沒想對我家徒弟幹什麼吧?”
郎青渾身激靈了一下,有種被毒蛇盯上的危機感,他迅速地搖搖頭,喊道:“我沒有!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啊!”
“哈?”此時,姗姗來遲的七長老衛若和趕來看熱鬧的空溫書也都趕到了,後面還跟着好奇但擠不進去的蔡皓歌。
衛若看着裡面的場景,額頭青筋跳起,“郎青,你為什麼會在這?”
“哈哈哈,弟子可千萬不能棍棒教育啊。”空溫書在後面連連搖頭。
“師父。”郎青對師父是很尊敬的,見到對方,他立刻就沒了任何的嚣張氣焰,垮下肩膀蔫蔫道:“我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呢師父。”
“哈哈,你還想來得及做什麼?”龍開宇扣着他的腦袋,“等我把你的腦子給挖空了,我看你還能來得及做什麼。”
“溫靈,你沒事吧?”路澤轉過身,強迫溫靈在原地轉了一圈,确定沒有任何問題後才松了口氣。
溫靈小聲對他道:“路澤,是那個郎青啊,就是幫你鑄劍的那個。”
“我知道,我會馬上用他的骨灰再鑄一次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