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華遠沒有在意後面人的吵鬧聲,隻是盡職盡責地在前面帶路,潭水隻是表象,這深潭之中卻是一滴水都沒有的。
越往裡走便越發冷冽起來。
邵昊炎用靈力撐起了屏障,将所有人包裹在内。
合體境的靈力屏障強到足夠抵擋萬年寒冰的冷氣,邵華遠想起自己曾經過來檢查時被凍得渾身僵硬的情況,終究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很快,階梯盡頭的場景便映入了衆人的眼簾。
一扇被寒冰包裹的大門,外側的牆壁也盡數被冰包裹,如同一腳踩進了最寒冷的冰窟中。
“到了。”邵華遠用靈力震開了門上的寒冰,又拿出一把匕首放到邵昊炎面前,“大人,用匕首劃破手指,将血滴在禁制上,便能打開這扇門。”
邵昊炎點點頭,“不用匕首了,我自己來就好。”
“是。”
邵華遠退到一邊,定定地注視着邵昊炎的一舉一動,他可以用自己的血,但到底還是不放心邵昊炎是否是真的。
一滴血滴在門上的禁制,很快,血珠滲透進去,紅色的紋路覆蓋了整個門扉,随即‘吱嘎’一聲,房門自動打開。
“現在信了?”邵昊炎好整以暇地望着邵華遠。
後者表情不變,行禮道:“拜見家主。”
房間内是一個冰封的世界,一具仿佛正在沉睡的身體正靜靜地躺在萬年寒冰上。
他的靈魂已經離開了身體,而這身體五百年未曾有過一點腐敗的迹象。
邵昊炎将先天秘銀拿了出來,很快,其中的羅海浮現,站在自己的身體旁邊,表情微微有些複雜。
“那麼,我要布陣了。”邵昊炎說道。
“這是”邵華遠看了看羅海,又看了看那具身體,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隻是退後幾步防止自己阻礙到布陣。
路澤看着邵昊炎記錄的陣法,眼睛微微眯起,這陣法與他們之前見到過的陣法有些相似,靈魂的置換是相對的,陣法同樣如此。
一個強大的陣法師,能夠通過一個單向陣法,反推出與之完全相反的陣法雛形,之後多次驗證求證,便能得出這個單向陣法的反推陣。
正巧,路澤就對陣法很有研究。
“邵前輩,您是第一次使用這個陣法嗎?”路澤突然開口問道。
邵華遠古怪的看了路澤一眼,其實之前他就在納悶,為什麼如此的一個陣容中,要帶着路澤這樣一個融合境的小鬼。
就算是讓徒弟見見世面,也用不着帶到這裡來吧。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邵昊炎很認真地回答了路澤的問題。
“沒錯,這的确是我第一次使用的陣法。”邵昊炎道:“而且我隻是從靈魂剝離的陣法中反推出的一個可能性,其實我也不确定這管不管用。”
羅海一聽就急了,“你說什麼?你也不确定管不管用?”
“是啊,之前又沒人給我實驗。”邵昊炎無奈,“再說我又不怎麼會陣法,能反推出一個差不多的來,已經是很厲害的了。”
“哈,那萬一失敗呢?失敗我就永遠回不去這具身體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