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學凱也是個倔的。
上身已經脫下了,又開始脫鞋、脫褲子,在解下身體最後一道防線時,他看了張媛媛一眼。
張媛媛沒有心軟,他就繼續脫。
但他的眼神更冷了。
脫完,他真的跑了出去,在雪地裡面裸奔。屋裡面的人都吓壞了,勸張媛媛趕緊叫住他,但張媛媛沒有,這麼多天以來的委屈,她不能白受。
王學凱在外面跑了一圈回來,眉毛和頭發幾乎結冰了,裡面的人趕緊把他拉到火堆旁,并替他蓋上衣服,他的身體幾乎僵了,動作都不利索,旁人隻好上去拿棉被替他捂上,又有人給他喂熱湯。
領隊的大姐忍不住罵了張媛媛一句:“你這是要他的命啊!”
張媛媛卻哭了,她一邊哭一邊恨恨地看着王學凱:“你甯願死,也不想再要我,好,王學凱,我答應你,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糾纏你了!死也不糾纏你了!”
張媛媛哭了回了屋,王學凱則被衆人按在篝火旁邊烘火。
領隊的大姐開始打電話,說王學凱肯定撐不到明天的,必須現在就送回城裡。
經過這件事,大夥們都很晚才睡。
第二天,白書若聽說王學凱果然病倒了,但是女領導千裡迢迢飛過來照顧他,兩人的感情又升溫了。
也就是說,張媛媛把王學凱越推越遠,最終成全了那倆。
在西疆的第20天,白書若也漸漸感到體力不支了。
那天她渾身沒勁,隻覺得兩腿有千斤那般重,快呼吸不上來了。
她不是一個會硬撐的人,意識到自己不好,就趕緊跟領隊姐姐要了氧氣瓶,領隊姐姐再讓司機趕快把她送到衛生院吸氧。
可情況卻沒有好轉,吸氧的時候,她也覺得渾身一會兒冷,一會兒燙,吸了不到半個小時,手中的氧氣瓶一倒,她就兩眼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