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們二房外人都以為亂七八糟,其實最平靜,各人各幹各的事,和門意遠相比,都很正常,三個姨娘也安安靜靜地呆着,沒一個敢鬧幺蛾子。
所以,歸閑靜的日子真的很悠閑,每天發愁吃什麼,笑着看父親追着打丈夫。
兩個兒子也沒随了他們父親,很正常的長大,普普通通,娘家父親很是疼愛他們。
歸閑靜以為她會一直這麼悠閑這麼無聊到壽終正寝。
沒想到晚上的時候門意遠進屋給她說要擡外面的女子進府。
在被嶽父追打之後,還想着接人進府,可見是真愛了。
她沒有吃醋的感覺,反而在想,那個戲子長得傾國傾城吧,會讓快四十的門意遠發神經要擡進府。
歸閑靜問道:“懷了?幾個月了?”
門意遠回答:“四個月吧。”
果然,是她的猜測。
歸閑靜微微一笑道:“是呀,王府骨血怎麼能流落在外面?你應該給母親說。”
她表面上輕描淡寫的一句,意思是她不願意,你要接去給你親娘說。
給丈夫安排伺候的人那是賢惠,但丈夫自己帶外面的人進府,那是打媳婦臉,是當媳婦的無能,走出去别人也會笑話。
門意遠嬉皮笑臉道:“好太太,誰不知襄王府二太太最賢惠,我三生有幸才能娶到太太。”
歸閑靜要笑不笑地說道:“娶我就打我臉?我是善妒不給你安排人還是攔着你不讓你出去?還是我太賢惠你拿我不識數?”
門意遠收起他一向玩世不恭的笑容,正經說道:“不是,太太是我明媒正娶八擡大轎娶回來的,隻是隻是”
歸閑靜打斷他的話道:“隻是娶妻娶賢納妾納色?你要是看中哪個正經女子,我禀過母親也能一台小轎擡進來,那種戲台上男人哄搶的戲子,二老爺喜歡放在外面我說過什麼?”
她意外那個美人竟然有了四個月身孕,怪不得當初會選擇門意遠。
原來兩人早就鬼混上了。
難怪有次她赴宴,同桌的婦人們同情地看着她,有個看笑話不怕事大的夫人還故意提起一個戲子唱戲唱得好,問她聽過沒有。
歸閑靜微笑着說道:“我聽我家老爺說唱得好,不知道夫人是見過還是你家老爺說的?”
她心想,誰也别笑話誰,誰的内宅也不清靜,真想說你男人沒去搶是沒那個膽量和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