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上回得罪了大姐,不好意思吧?”姚文琪一邊出牌說。
“诶,我和了!”晏長風将牌一推,“四妹妹給錢。”
“你怎麼又和了!”姚文琪輸得都想哭了,“雪衣姐,說好的你不會玩北方的吊呢?”
姚文庭笑道:“沒事四妹妹,我赢的回頭都給你。”
姚文琪淚流滿面,“我救苦救難的大哥,我今年的壓歲錢就靠你了!”
“我盡量把壓歲錢都給你赢回來。”姚文庭活着牌說,“秦家姑娘今兒怕是來不了了,前兩日我聽說她把宋國公府的聘禮都丢到了大街上,被秦尚書禁了足。”
“啊?”姚文琪張大了嘴,“她是失心瘋了嗎,嫉妒得都沒人樣了。”
“也難怪。”姚文媛輕笑,“她一向不把庶女當人看,這下人家飛上枝頭,要當國公府的世子婦了,她那脾氣沒拿刀砍人就不錯了。”
正說着,丫頭來說,秦府小姐來了。
姚文琪一驚:“哪個小姐?”
丫頭:“四姑娘,是秦家二姑娘秦惠容,說是過府來拜年。”
“她來?”姚文琪看了眼庶出的三堂姐,沒把後面的話說出口。
按說各家庶出的小姐是沒有資格到各府上拜年的,看來秦惠容在秦家的地位水漲船高,已經壓了秦淮月一頭。
随後,秦惠容被丫頭們引進來。
剛進門口便行禮,“惠容見過各位姐姐妹妹,給大家拜年,也代家中大姐拜年,她身上有些不舒服,這幾日不便出門,說等好了再來賠罪。”
她舉止從容,有禮有節,看着比秦淮月順眼得多。
姚家姐妹與她客氣寒暄着,晏長風懶得多說,自顧嗑瓜子。
秦惠容帶了禮物,親自遞送,送到晏長風這裡說:“晏家妹妹,是我自己繡的帕子,繡工不好,你别嫌棄。”
“怎麼會!”晏長風拍拍手上的瓜子皮渣,親手接了看,“呀,這還叫不好,你這若叫不好,那我的繡工就跟狗刨差不多了。”
秦惠容被她逗笑,“妹妹好有意思。”
“哎,說來你們倆就要成妯娌啦!”姚文琪倒是不讨厭秦家的庶女,可能是那日見她可憐。
秦惠容慚愧地笑了笑,“是我高攀了。”她看了看晏長風,欲言又止地說,“那日在芙蓉宴上,世子對妹妹出言不遜,都是因為我,我這心裡一直過意不去,也找不着機會跟你道個歉,怕你心裡輕看了我,不待見我。”
“诶,别這樣說啊,兩情相悅這有什麼錯,我這還替你跟世子兩人感動來着。”晏長風無聲笑了笑,“正經該我謝謝你才是,本來我跟裴世子就是錯點的鴛鴦,要沒有你,我跟裴二也成不了婚,咱們四個那得多難受是不是?”
姚文琪不明所以地瞎起哄,“是啊是啊,我也覺得這樣好,雪衣姐跟二公子可般配了!”
秦惠容跟晏長風互相笑了笑。
都說一笑泯恩仇,可她們倆這一笑卻莫名多了幾分敵對的意味。
這時,又有丫頭進屋說:“大長公主喊世子爺并幾位姑娘去呢,是太子與秦王兩家來了。”
大長公主是長輩,年年都有一堆小輩攜家帶口來拜年
晏長風随波逐流地跟着大家一起去到世安院,剛一進屋就看見了章如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