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笑起來,他好像越來越欣賞二姑娘了怎麼辦。
“就是這麼個意思,秦王或是太子,與其各自發展勢力,都不如争取到一個聖上的人實際,關鍵時候,這些籌碼是壓倒性的。”裴修說,“我不需要做什麼,隻需要跟這位新尚書搞好關系,獲得他的好感就行。”
“你兼管糧饷的活一定是秦王手筆吧?”晏長風想到秦王卑鄙,“萬一他讓你幹什麼克扣軍饷的勾當,又或者配合北疆大營以權謀私,你待如何?”
裴修點頭,“他利用我确實沒打算幹好事,我不敢說手段一定光明,但肯定不會幹喪盡天良的事,配合北大營也無妨,隻要與戰事有益,以權謀私也使得。”
這分明是個很有原則的人——至少表面是,晏長風想,他真的會對大姐做什麼不堪之事嗎?
回到國公府,趙氏喊他們去關懷了一通,這才放他們回了偏院。
屋門前有幾道台階,上台階時晏長風忽然想起老爹說裴二功夫好,她将信将疑,于是偷襲試探。
她走在前,擡腳猛地後踢向裴二的右腳底,同時曲起胳膊後擊他左胸。如果裴二像老爹說得的功夫那樣好,她這點小小的偷襲不在話下,甚至還會有餘力反擊。
雖然有點難以想象裴二是個高手,但她偷襲之餘也做好了接招的準備,然而下一幕卻讓她目瞪口呆。
那傳聞中功夫甚還好險些把晏家主給揍了的裴二公子“啊!”的一聲,手腳并用地朝後仰去,那身體仿佛是一片不堪一擊的樹葉,一陣風就能把他吹上天。
眼看着他要滾下台階,晏長風本能地伸手拉了一把,這一拉不要緊,自己也被連帶着重心不穩。這位見風就倒的裴二公子拉人下水的力氣倒是不小,她那樣穩的腳下功夫愣是被他拉着雙雙滾下了台階。
“咚!”一聲。
兩人疊羅漢似的倒在地上。
晏長風一頭埋在裴二懷裡,撞了滿腔的藥香。而身下那家夥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撞廢了,咳嗽也有氣無力。
“咳咳咳咳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裴修整個後背跟大地親密接觸,撞得七暈八素,好懸沒散了架。
“對,對不住啊,我一時腦子抽風。”晏長風趕緊從他身上起來,怕裴二摔壞了頭,伸手去探他的後腦勺,“有沒有摔着腦袋啊?”
她想說她真是吃飽撐的,幹嘛去試探他會不會武功?
“沒事,”裴修氣若遊絲地,“摔不死。”
他越說沒事,晏長風越是愧疚,雖說這貨的小命早晚要取,但就這麼撞死了或是撞殘了委實不是個事,她兜着他的頭,小心翼翼地擡起,“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講,千萬别忍着,撞到頭不是小事。”
裴修半死不活地看着她,“我要是撞出了事,你負責養我嗎?”
晏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