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心安理得收了這功勞,并私下裡将自己的“仁義”之舉散播開來,企圖收一波民心。青州府以外不知情的百姓對太子贊譽連連,可青州府知情的百姓私下卻将太子罵上了天,認為是太子搶了蜀王的功勞。
剿匪之後,青州府及周邊百姓對蜀王那是感恩戴德,當地匪幫也對他服氣,但凡他們有權利,早将他擁立為王了。
雖然蜀王私下告誡大家不要對太子有意見,也不要過分擁護他,可民意這東西跟洪水一樣難擋,百姓們明面上不說,私下卻照樣傳。這些傳言從青州府蔓延到全國需要多少時間不知道,但遲早會傳遍。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金秋時節,定做的家具終于搬進了新院子。
晏長風迫不及待收拾東西往裡搬,她再也受不了徐嬷嬷唠叨了。
這一個多月裴二一直以身子沒好利索,怕過了病氣為由睡在書房,人家本來是好意,可徐嬷嬷她老人家就認為是姑爺冷落姑娘。
她天天給晏長風傳授為妻之道,說什麼作為女人不應該嫌棄夫君生病,要日日侍奉塌前,什麼要時刻牢牢抓住夫君的心,不能冷落,還說最好在成親之初,夫妻感情最好的時候懷上子嗣,否則将來夫君納了妾,她懷上子嗣的機會就少了。
更要命的是,徐嬷嬷還将此事告知了外祖母,害得她被老太太說了好幾回。外祖母讓她盡量趕在秦惠容之前生子,否則等長房有了孫子,他們将來便不能名正言順地繼承國公府。
這道理她懂,可他們一對兒假夫妻,想要孩子也得能生才行。
新屋子完美地解決了分房睡的這個問題,因為它夠大,可以放一張巨大無比的床,還可以放軟塌。
新床是特意定做的,寬能并排躺下三人,且内有乾坤,中間有一道隐形的簾子,夜裡睡覺可以放下簾子隔開。”
去到新院子,晏長風第一時間躺在床上,将間隔的簾子放下。這簾子是雙層錦緞所制,不透光,像一道軟牆,哪怕兩人在床上換衣也沒問題。
“裴二,你這主意絕了。”她對出主意的人大加贊賞,“這樣真的很方便。”
“你喜歡就好。”裴修躺在另一邊,兩人并肩而卧,竟是互相碰不到。他對此很滿意,有了這張床,二姑娘就不會再尴尬,也就不會天天想着分床睡。
躺得舒服,兩人一時都沒起來,睡意漸濃之時,忽聽院子裡如蘭喊道:“世子夫人您來了!”
晏長風噌一下坐起來,做賊似的将簾子收起來,見裴二還惬意地眯着眼,擡手推他,“起啊愣着幹嘛?”
“夫人,”裴修睜開眼看她,“你心虛什麼?”
嗯
是啊,他們名義上是夫妻,除了這簾子見不得人,躺在一張床上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