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柚點頭,把被角給他拉高些。
蕭繹注意到秦南柚的手,已經不是從前的纖纖玉指了。
他猛得把她的手握緊,打開掌心,指腹已經磨出了老繭,不少地方甚至有被燙傷的痕迹。
還有被凍傷沒好全的口子。
無一不在宣告着秦南柚對他做了什麼。
他眼裡滿是心疼,略帶腥紅的看着秦南柚,“你怎麼來的瓊州府。”
秦南柚瞬間自豪感滿滿,洋洋灑灑滔滔不絕的開始講一路奔波而來的趣事。
遇到的大雪,吃到的餅子,外宿的新穎
但又隐下了很多,從未睡過的整覺,磨破皮的大腿,精疲力盡差點跟不上對伍的害怕
她雖沒說,但蕭繹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條路不管春夏秋冬他走了無數趟,沒有哪次會想這次這麼急促匆忙。
還在來時遇到大雪,她一個養在深閨中的女子啊。
為了他,竟付出了這麼多。
秦南柚越是不在意風平浪靜,蕭繹心裡就越是翻江倒海的痛楚。
“等過幾日,我送你回去。”
秦南柚也知道她出來時間很長了,而且也很擔心夏兒,沒有回絕。
束山再進來時,蕭繹已經下床了,把手裡的藥放在一旁,連忙就跪下行禮,“主子,屬下有罪,屬下沒保護好您,請主子責罰。”
蕭繹放下兵書,擺擺手,“無妨,不是你們的問題。”
束山擦擦濕潤的眼角才起身端藥過來。
“主子先喝藥吧。”
蕭繹瞥了一眼在軟榻處研制藥膏的秦南柚,又看了看這碗黑得讓人反胃的藥。
擰了擰眉,“不喝,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