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的衣袖下秦南柚的小手蠢蠢欲動。
偷摸的拉上蕭繹的小指。
兩人本就走的近,又是晚上,穿得衣裳又厚實,完全看不出來秦南柚的小動作。
不過她能明顯感覺到蕭繹身體僵硬了瞬間,随後又放松下來,任由她拉着小指來回晃蕩。
“你是大元朝的英雄。”
秦南柚聲音不大。
卻足以在蕭繹腦海裡炸開。
簡單的一句話,蕭繹就明白,秦南柚懂他,懂他這些年的身不由己。
這就夠了。
這就已經夠了。
小僧人帶他們到廂房就離開了,兩人的房間是在隔壁,屋内擺放着炭火,兩人一邊生火一邊聊天,好不惬意。
果然,高處不勝寒是真的,皇覺寺比京都城中要冷上許多,風都沒有京都城中的溫柔,而是淩厲得很。
蕭繹不知道從哪兒拿來一壺酒,兩人坐在火爐邊,喝酒談心。
這是蕭繹覺得他離秦南柚最近的時候。
之前面對她,總感覺她戴着面具,你猜不透她面具下是怎樣的表情。
而現在的秦南柚,卸下了一身防備,整個人柔軟真實得不像話。
她瞥到蕭繹手腕上的佛珠,試探得問,“我可以看看嗎?”
蕭繹愣了一下,随後神色如常的把佛珠取下遞給她。
這本就是她的東西。
佛珠上還殘留着蕭繹身體的溫熱,或許是随身佩戴時間太長了,已經被盤得很是光滑圓潤了。
“你為什麼一直把佛珠戴在身上?”
其實她想問的是,是不是真的像傳言那般,戴佛珠隻是為了祭奠那些死在他刀下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