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酸,秦南柚點的都是些酸甜口,糖醋味的菜系。
蕭北骐雙手捧着酒杯來回轉動,頭垂着,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秦南柚在他對面坐下,手指了指台上的說書先生。
“他可不一般,明明沒去過邊關,沒上過戰場,卻把一場又一場的戰事描繪得這麼生動。”
蕭北骐灌下一杯茶,一個早上都在各種忙碌,愣是一杯茶也沒時間喝,喉嚨裡的苦澀散了大半他才開口,“你怎知他沒上過戰場,沒親眼見過生殺場面,沒親身經曆過。”
秦南柚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蕭北骐。
“你說,他上過戰場?”
蕭北骐身子往後靠了靠,在他面前,他不用時時都拘着。
“他就是從瓊州府回來的,三年前大元和北遼大戰,他腿被打斷了,差點沒撿回來這條命,皇叔不忍他年紀輕輕把一生斷送在瓊州府,就把他送回來了,并且讓郎中給他醫治,整整治了一年,他才能走路,現在還是有些跛的,從此他就在這裡當了個說書先生,把瓊州府的故事說給大家聽,也算是能養活一家人。”
蕭北骐又喝下一杯茶,像是喝酒一般,沉悶不已。
秦南柚點點頭,原來如此。
她還好奇為什麼他腳會是跛的呢。
能撿回一條命已經實屬不易,這條腿隻能是這樣了。
秦南柚心想,蕭繹是個懂得心疼人的,不管是心疼她,還是心疼他手下的這些士兵,他都做到了無愧于心這幾個字。
“羌瑤也跟着來了。”
秦南柚望了望外面的光景,天氣很不錯,陽光刺眼又明媚。
蕭北骐手上的動作一頓,“羌家隻是商戶,如何能跟着使者團一起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