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姝以為抓住了秦南柚的把柄,半撐着在地上哈哈大笑,“秦南柚啊秦南柚,枉繹王這麼疼愛你,你就是這麼報答他的嗎?”
秦南柚心裡沒鬼自然不怕,正欲開口,就被從外面進來的蕭北骐搶了話頭。
“父皇,皇叔,老将軍,是我把皇嬸從東宮帶出來的,也是我把她抱走的。”
秦南柚面露不悅,蕭繹和姜科那邊他可以解釋,她是怕牽連了蕭北骐。
皇上聞到了八卦的味道,饒有興緻的問,“為何是你?”
蕭北骐目光直視,沒有看其他人,“皇叔離京前,拜托過兒臣照拂王妃,因着京中對兒臣和王妃的流言,我與王妃并沒有走得很近,王妃失蹤那日,姜府和王府的人已經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還是沒線索,才不得不找上我,我那時正在忙着國宴備菜事宜,但也知道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敢多耽擱,趕緊派出人手找王妃。”
“終于在東宮找到,找到她時她的膝蓋已經血肉模糊,人也氣若遊絲,才不得不逾矩将她抱走,回到姜府後,就是姜府和王府的人照顧她了。”
蕭北骐再道,“兒臣到的時候,隻看見院中是長長的一條血痕,透過門縫,還可以看到秦以姝揮動着枕頭一下一下打着被綁住手腳無法動彈的皇嬸。
說完蕭北骐幹脆利落的跪下,“兒臣有罪!請父皇責罰,但如果再有一次,兒臣依舊會帶皇嬸走,不管是以什麼方式,畢竟那是一條人命,還是兒臣的皇嬸啊。”
蕭繹率先去拉起蕭北骐,眼裡滿是贊揚,“本王跟你說的話你都記着,這次多謝你救了南柚,不管是以什麼方式,本王都要謝謝你,對比名聲,本王更在乎的是她的生死。”
蕭繹的話就相當于是給蕭北骐脫了罪,其實他原本就沒有罪。
秦南柚看向蕭北骐,如果那夜沒有他破門而入,她是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挺到第二日。
她最不喜歡封建社會的就是這點,男女若有了肌膚之親女子就會被人唾罵诟病,更甚的會把人逼上死路。
可在很多情況下,要摒棄掉這些文化糟粕,才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蕭繹不是不在意,在他心裡,最重要的不是名聲,而是秦南柚的安全。
這也是他離京前為什麼要讓蕭北骐照拂秦南柚的原因。
“哈哈哈,真可笑啊,你的妻子都被人抱着,有了肌膚之親了,你竟然還不在意,不知道是該說你不愛秦南柚呢,還是說你的心太大。”
秦以姝笑着笑着眼角滑過一行清淚,不知道是笑蕭繹,還是笑她自己。
秦洵聞言臉色一變,沖上前去直接打了她一巴掌,“混賬!竟敢這麼跟王爺說話,你是想讓整個秦家給你陪葬嗎?”
蕭繹臉色很不好,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
“秦氏,可悲的不是本王,也不是柚柚,可悲的是你,不僅沒人救贖,現在還被休棄,死到臨頭了嘴上還不積德,你讓本王如何饒你一命啊。”
秦以姝渾身顫抖了一下,心裡惡寒叢生。
“不,你們不能殺我,我是太子側妃,不能殺我,我爹爹是丞相,他是不會讓我死的,你們不能殺我”
秦以姝好像已經瘋了,頭埋進膝蓋裡,感覺不到疼痛般喃喃自語。
蕭北宸率先開口,這種作惡多端的女人他怎麼可能還會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