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柚着急伸手想扶一把,锟王臉上帶笑,聲音卻是冷冷的,“想必這位就是繹王殿下剛新婚的繹王妃吧,元慶既已嫁入王室,那便是我王室之人了,王妃的行為怕是不妥吧。”
秦南柚最見不慣這樣冠冕堂皇的人,正欲開口和他理論,元慶帶着顫音的聲音突然響起,“皇嬸不必為我擔心,元慶無事。”
元慶既已這麼說,秦南柚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但卻暗自道,她一定要讓锟王付出代價。
锟王帶着幾人進了赤龍城,今日時間不早了,锟王遞了消息進宮,明日再進王宮拜見西昌王。
锟王府離城門口并不遠,約莫半個時辰的時間也就到了。
不知道锟王和元慶在馬車裡發生了什麼争執,等下車時,元慶臉頰上多了一道鮮紅的巴掌印,還有她沒擦幹的淚水。
“锟王這是何意?難道我大元公主回國參見皇叔婚禮還有罪了不成,都等不得進王府,在馬車裡就對王妃動粗嗎?”
锟王年紀看起來比蕭繹大了不少,兩個又都是各國權勢滔天的王爺,锟王并不懼蕭繹。
“繹王說笑了,既然元慶公主已經嫁入我西昌王室,那身為夫君教教她如何做事又有何妨,客人遠道而來,本王可得好好招待,王爺王妃裡面請。”
蕭繹和秦南柚被迎進了王府,王府裡奢靡無度,許多裝飾裝潢倒像是王宮才可以用的,是這锟王意不在王位上,還是西昌的王上如何寵溺他呢。
“元慶,我想見見阿衷和阿婳兩個孩子,他們還沒見過我這新皇叔母呢。”
秦南柚拍了拍袖子,拿出兩個荷包來,“你看,這是我在京都時就為他們準備好的禮物,快快讓他們出來。”
元慶公主為難的看了一眼锟王,自從半年前她就見不到這兩個孩子了,平時孩子的情況也隻有锟王知道。
元慶公主求救式的看向锟王,锟王臉上照樣一臉冷色,還對秦南柚多了一絲厭惡,這王妃事可真多。
“阿衷阿婳兩孩子去王宮學堂了,要天黑才能出宮,自怕是要讓繹王妃失望了。”
秦南柚“唉”了一聲,“锟王殿下說話何須這般客氣,我與繹王既是元慶公主的皇叔皇嬸,那便也是锟王的皇叔皇嬸,孩子都好幾歲了,這也可以改改口了。”
锟王怒不可遏,指着秦南柚“你”了一聲,卻半天吐不出下文來。
隻得怒氣拂袖,“皇嬸說的是,是晚輩失禮了。”
锟王年紀可比秦南柚打不少,讓他叫秦南柚皇嬸,就算不讓他掉層皮也能膈應隔應他。
秦南柚目的達到了,便也休閑的坐着等,元慶讓人上了茶水,是西昌王室獨有的翡翠綠,味道極好。
不過秦南柚喝下第一口就感覺到茶水中被人下了東西,看了看元慶,她并不知情。
那就隻有這位锟王所為了。
秦南柚放茶杯時故意将茶杯不小心打翻在地,正好是摔在蕭繹面前,蕭繹彎腰準備撿茶杯碎片。
手中就被秦南柚莫名的塞入一顆小藥丸。
秦南柚還大呼,“哎喲,舟車勞頓,連手都不穩了,锟王殿下莫要見怪,若是打碎了貴府中有名的茶杯,皇嬸也是會賠的。”
锟王生氣,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那步,忙側開身子沒有接秦南柚行的禮,“皇嬸何必在意,不過一套茶具到罷了,毀了丢掉便是。”
趁秦南柚起身行禮的瞬間,蕭繹也快速将小藥丸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