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柚給了施南一個安心的眼神,施南才帶着人離開。
剛出宮,就看到束山在宮門口等着他們呢。
見秦南柚出來才松了口氣,“要是再過一刻鐘您不出來,咱們就得進宮搶人去了。”
施南以為束山是在說笑,沒有在意,隻有秦南柚知道,束山說的是真話,若是她一直不出來,蕭繹是真的有可能會帶人殺進宮去,隻為救她。
就像昔日在北遼王宮一樣,他能帶着蕭北骐進北遼王宮就是為了帶她走,現在同樣也可以。
幾人一同回了世子府,蕭繹正在房中處理事務,現在他在這裡,姜科好些事情都會奏書一份給他知曉,所以他在這裡并不清閑。
“王妃可是有話要對本世子說?”
從父王的寝殿出來,秦南柚就一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現下終于回了世子府,身邊也都是可以信得過之人,但是不用顧忌什麼了。
秦南柚把食盒底座打開,拿出自己的盤龍針後,又拿出一個用布包着的東西。
施南對這東西熟悉得很。
“這…這是父王給你的?”
“是西昌王讓我帶給你的,他已經知道了锟王所做的一切,現在整個王宮也被锟王的人控制起來了,或許有了這虎符,你會好做事得多。”
施南拿起虎符,的确,這的确是虎符,如假包換,父王這是把這一切都交給他了。
虎符可以調集全赤龍城的官兵人手,有了虎符在手,就算王宮已經被锟王控制了也還有一線生機。
他必須要好好抓住這個機會,對锟王一擊即中,讓他再也翻不了身來。
“如今有了虎符在手倒是好行事得多,咱們要好好暗算一下,現在王上和王後都在锟王的手中,難免他會對他們做什麼,我們要把能避免的都避免了。”
蕭繹放下手中的信箋,這是姜科讓人送來的。
锟王真是好缜密的心思,不僅控制住了王宮,就連邊關,兩邊隊伍的動作也開始慢慢變大,内憂與外患一起來,他才可以趁亂坐上這西昌王的位置。
西昌王宮。
锟王走進西昌王休養的房間,濃重的藥味讓他蹙起眉頭,走到龍床邊,看着奄奄一息的王兄,锟王笑得肆無忌憚。
他如今隻差穿上龍袍,隻差讓天下跪在他面前尊他一聲王上了,其他的,王兄有的,他全部都已經有了。
“王兄,中毒很難受吧,要不你自覺讓位吧,寫下讓位聖旨,把西昌王的位置讓給臣弟,臣弟這勞碌命啊,最是知道如何為西昌付出了。”
西昌王像沒有聽到一般,依舊隻有似有若無的呼吸。
他越是淡定锟王就越是抓狂,他真是讨厭極了王兄這般模樣,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盡在他的掌握,可他不知道,他最為驕傲的兒子施南現在已經被他禁足在府上,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在王宮之中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而什麼都做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