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阿衷阿婳?你們這是怎麼了,快些進來。”
府中的人連忙拿來醫藥箱,秦南柚給母子幾人做了檢查後,索性都是些皮外傷,養些時日就會恢複。
“阿衷阿婳受到了驚吓,現下已經喝了安神湯睡了,元慶,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元慶不敢回憶被锟王帶走當天的場景,眼角一滴清淚滑過,才慢慢将那日之事道出。
“那日我帶着兩個孩子才出了锟王府沒走多遠,就被锟王帶來的人截住,我才知道,原來一直對我忠心耿耿的蕭勇早就與虎謀皮,投靠了锟王,所以锟王才知道我那日要逃出城,被锟王帶走後,他就把我們母子關在地牢裡。”
元慶的眼淚再也止不住,地牢那樣的地方,她真是連回憶都覺得痛苦,“锟王不是人,他沒有人心,阿衷阿婳是他的親生孩子啊,他居然都那麼狠心的對他們,锟王把我用粗鐵鍊綁起來,綁在老虎凳上,時不時的抽我幾鞭,不給我們飯吃,水喝,就連阿婳發熱了也不給他找郎中。”
“若不是,若不是皇叔,恐怕我們母子已經在地下團聚了。”
秦南柚正準備問她們是怎麼逃出來的,那聽元慶的意思,是蕭繹把她們救出來的。
那蕭繹呢?蕭繹為何沒有回來?
“你皇叔呢?他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們出了地牢,就被發現了,來了幾十個官兵,把我們通通圍住,是皇叔帶着人殺出重圍,把我們母子救了出來,後來又遇到世子的人,才把我們送回來的,皇叔和世子又倒回去救那麼同他們一起去的兄弟們了。”
秦南柚失魂落魄的跌坐到凳子上,難怪她明明擔心得睡不着的,怎麼會突然困意來襲,擋都擋不住的睡去。
所以是蕭繹在她的茶水裡動了手腳,讓她睡着,才着手去救元慶的。
蕭繹啊蕭繹,你怎麼能背着我做這些事情呢。
“元慶,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
“皇嬸,你去了也沒用的,他們個個武功高強,不是我們可以阻止得了的。”
秦南柚掙脫開元慶拉住自己的手,“元慶放心,蕭繹的命可不是他一個人的,他的命還是我的,我不準他出事,誰都不能傷害他。”
秦南柚沒有貿然出去,而且先去了藥房,将自己需要的藥材都準備好,寫下藥方,用杯子固定在案桌上。
幸好她不管在哪裡,都從未停止過研制毒藥,現下,她将所有的毒藥都放入袖中。
看了看珠玉閣的方向,這才出了門,直奔珠玉閣而去。
锟王和楓橋接頭都是在珠玉閣裡,今日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想必珠玉閣裡也是很熱鬧的。
秦南柚沒有故意掩藏,到了以後直接敲門,徐娘子來開門時見到她眼裡還有些詫異,不過見秦南柚一臉淡定的模樣,想必她是知道了什麼的。
帶着人進了院子,秦南柚感覺今夜莫名其妙有些冷,明明是夏天,卻覺得吹過來的風都刺骨冰冷。
天色已晚,天空中驚雷幾聲後突然就下起大雨,徐娘子忙用手帕遮住臉帶着秦南柚到屋檐下躲雨,秦南柚趁機在徐娘子的後背上撒了點藥水,她身上好些地方都被雨水打濕了,根本分辨不出是雨水還是藥水來。
這藥水無色無味,可卻最叫人疼痛難忍。
她是不想殺人的,但他們動了元慶,動了蕭繹,動了她最在乎的人。
那就不好意思了,這些苦頭,該讓他們嘗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