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橋從另一輛馬車中下來,看了看緊閉的世子府大門就上了锟王所在的馬車,一進去就看到他忍痛的模樣,就知道他和自己中了同樣的毒。
“楓橋世子好耐力,中了此等兇惡之毒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本王真是佩服至極。”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逞這一時口快。
楓橋淡定的坐在一旁,舒适的喝了口茶,“锟王怎知我不痛苦,不過是沒到毒發的時間罷了。”又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這是我北遼秘藥,恰好可以延緩毒發,锟王忍不住了就用些,免得還沒坐上那位置,自己就先痛死了。”
此時的锟王,将馬車之中所有能榜頭住自己的東西全部包裹起來,還是覺得奇冷無比,忙接過小瓷瓶,來不及檢查是否有效就先服用了些。
這毒太猛烈了,從昨晚第一次毒發到現在,約莫兩個時辰毒發一次,每一次都讓他恨不得頭撞擊而死,可毒發過後又一點事也沒有。
用了楓橋的藥,毒發之症的确有所緩解,至少在锟王可以自控的範圍内。
“锟王把世子府包圍起來,是覺得這毒乃是秦南柚而下?”
锟王眼神淬了毒,仿佛要看穿這馬車簾帳,看穿世子府看門,直接用眼神将秦南柚殺死。
“楓橋世子能這個時候而來,不也是懷疑她嗎。”
楓橋不惱,反而是愉悅的笑笑,“本世子可沒有懷疑,而是斷定。”
“上一次她給我下毒,與這次一樣,我毫無察覺,同樣也沒有招架之力,若不是她給的解藥,我怕是白骨一具了。”
锟王哈哈笑了幾聲,“聽世子這語氣,像是還挺感激她對你下毒後還給你解毒?”
楓橋自是感激的,他先給她下毒,又言而無信不給她解毒的藥材,而秦南柚所做的一切他都可以理解。
楓橋覺得自己不隻是被秦南柚下毒,還中了名叫秦南柚的毒,沒見到她時日思夜想,見到她後甘願為她做一切。
可現在他還不能,他必須要扶持锟王坐上西昌王的位置,與他聯手,一起滅了大元,殺了蕭繹,這樣他才可以得到秦南柚,完全的得到她。
“锟王不必對這些感興趣,隻要知道時間不等人就是,本世子可沒這麼多時間陪你玩鬧,三日之内,我要你坐上西昌王的位置。”
锟王脊背挺直了幾分,現在他被這毒所困,虎符不知所蹤,王兄也還尚在,他如何在這三日之内取代王兄成為西昌王。
楓橋似是看出他的顧慮,輕笑一聲仿佛人命在他這裡不值一提,“擔心什麼,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锟王聽見這話好像又有信心了些,是了,他則是尊貴的王室血脈,憑什麼隻能做一個閑散王爺,憑什麼就做不得這西昌的王!
外面侍衛恭敬的禀報,“王爺,世子府開門了。”
锟王拳頭握了握,咬牙切齒道,“秦南柚,我必要你不得好死!”
楓橋摁住他準備起身的動作,“王爺莫不是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锟王眼裡隐晦不明,忽而笑了笑,隻是這笑意不達眼底,“不過就是不要傷害秦南柚罷了,本王不會忘記。”
“那就好,蕭繹随你便,秦南柚必須完好無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