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背後捆着,正好沒有人能看到她在做什麼。
許久之前舅舅送過她一個手镯,是暗藏機關的,手镯裡有一把隻有手指般長短的軟刀,她扣動機關,軟刀直接從手镯裡彈出來。
面上不顯,沒有人發現。
秦南柚毫不猶豫,用軟刀劃破手指,使勁将手指上的傷口往袖口上蹭。
楓橋見就要走到有人接應的地方,在想要不要狠心将秦南柚一并帶走時,頓時覺得渾身疼痛難忍。
他第一時間想到時不時秦南柚給他下的毒發了,可以往毒發都是先冷後熱或是先熱後冷,疼痛感是可以忍受得住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感覺整個身體筋脈寸斷般痛不欲生。
身旁的锟王更甚,他已經痛的站不直身子,直接蜷縮在地上,連喊叫聲也沒了力氣。
其他人愣住了,楓橋和锟王怎會突然如此,明明還好好的,蕭繹看向秦南柚,她眼中的小得意盡顯,看來這一切都是秦南柚做的。
蕭繹一聲令下,“拿下他們。”
四面八方的人霎時間湧上來,楓橋還沒來得及呼喊同伴就已經被人控制起來了。
蕭繹忙走向秦南柚,親自給她解開捆綁。
看到她手指的傷口時眼裡的怒火一下子就起來了,“你不該傷害自己。”
秦南柚得意揚眉,“小傷。”
楓橋這時也反應過來,“秦南柚,你做了什麼?”
秦南柚将受傷的手指遞到他面前,“你可知為何你與锟王會突然渾身疼痛難忍?”
“是因為你下的毒!”楓橋幾個呼吸後才能完整說出這句話。
“不,不隻是毒,在北遼時,我在北遼王宮藏書閣裡看到不少快要絕迹的書,其中就有講解蠱術的,這恰好是其中最簡單的一種蠱。
剛中蠱時,會每日冷熱交替,但疼痛尚且能忍,可若是母蠱的宿主受傷且傷口被藥汁碰到後,子蠱就會異常活躍,子蠱的宿主自然就如同掏心挖肺般痛苦咯。”
锟王從未見過如此心狠的女人,為了給他和楓橋世子下蠱,竟然不惜把母蠱種在自己身上。
“你好歹毒,本王甘拜下風。”
秦南柚掩下神色,“你們千不該萬不該,傷了蕭繹,我去珠玉閣找你們時就想好了,先給你們下蠱,然後再浸泡藥汁,讓你們痛不欲生,可惜了,你們還一直以為自己中的是毒。”
楓橋閉上眼,縱使他千方百計都算盡,可還是算不過秦南柚。
她能在不知不覺間就下蠱下毒,她也能狠心将母蠱種在自己身上,這便是他永遠無法做到的。
锟王和楓橋已經被控制住,兩人直接被綁入地牢,施南派了重兵把守地牢出入口,就算是一隻耗子也不會輕易放出去。
西昌王後背的傷口鮮血汩汩冒個不停,等其他人發現之際,西昌王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施南單膝跪倒在秦南柚面前,聲音哽咽,“求繹王妃救救我父王。”
秦南柚和蕭繹對視一眼,忙把他扶起來,“将人帶進殿中,我馬上救治,讓人把禦醫叫來,我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