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伸手沾了些,然後彈于指尖,似笑非笑地看着徐定道:“先前侯爺說丹陽郡主是因為嫌棄侯府簡陋所以才去的成國公府居住,可照本王看來,分明是這永甯侯府沒有了郡主的立足之地,郡主迫不得已才住進成國公府的。”
楚王道:“想想也是,郡主在這永甯侯府住了四年,倘若真的賓至如歸想必也不會走。”
徐定連忙作揖告罪,萬分歉意道:“這雯香居原為郡主的閨閣不錯,可随着郡主長大,我們夫妻便商量着為郡主騰一間寬敞的院落,就在東跨院上的流雲閣,郡主也是知道。那裡前幾日就已經收拾出來了,本想着今日請郡主過去休息,誰料今日事忙便給忘了,王爺若是不放心,那微臣現在就可以請郡主過去看看。”
晉王輕嗤,并不信這冠冕堂皇的說詞。此時的徐定對他來說就是一顆廢棋,而他之所以還繼續留下,不過是為了等李老夫人的到來。
他也想知道李老夫人到底有多疼愛龐嘉雯?
羅老夫人知道大勢已去,一反常态地沒有給兒子面子,她跺了跺拐杖,不悅道:“夠了。”
“你們夫妻今日事忙,大可提前讓丫鬟陪着嘉雯過去休息。既然事先沒有安排好,現在說這麼多又有何意義?”
“嘉雯今日是來赴宴的,身邊卻沒有帶着皇後娘娘賞賜兩位姑姑,那還不是為了給你們夫妻倆留點顔面?隻可惜,你們到現在還不領情。”
“罷了,我早該知道你們夫妻的德性,也是怪我沒有約束好,我應當親自給嘉雯請罪的。”
傳話的婆子不敢亂說,徐定和王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此時面面相觑,皆有些不安。
這時龐嘉雯讓人拖着徐靈恣進來,随意地扔在地上。
王氏猛然攥緊袖子,她知道一定是徐靈恣又闖禍了。隻見她慌亂上前踹了徐靈恣兩腳道:“是不是你又胡言亂語了,你這個死丫頭,你找死是不是?”
徐定覺得她動作太粗魯了,拉扯了她一把,不悅道:“夠了,嘉雯什麼都還沒有說,你打靈恣幹什麼?”
王氏冷笑道:“你想護着女兒,好啊,那你護着好了。”
“不過你别怪我沒有提醒你,你這個女兒蠢笨如豬,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事也不知道,你想護就護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