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朔啧啧兩聲,看着她的背影對江懷道:“人家是想把琴留在她這裡嗎?人家分明是把情留在她這裡,取不走了。”
“傻丫頭,這樣以後還怎麼鴻雁傳書,跟丈夫舉案齊眉?”
江懷把琴收起來,淡淡道:“若瑾隻是在生氣,并不是真的不想要。”
張朔哈哈大笑道:“氣嘉雯傻嗎?不是我說,她真的好傻。但是她也好可愛,特别好騙。”
“我跟你講,嘉雯要是個男娃娃,我能騙她天天下山給我打酒喝。可她偏偏是個女娃娃,我說什麼就信什麼,我便不忍心騙她,心裡還想多寵着點她。”
“若瑾是個好孩子不錯,咱們嘉雯也不賴,我在想,将來給她尋個什麼樣人家合适?”
江懷擡頭看向張朔,目光忽而一眯,輕嗤道:“嘉雯不是姻緣不順嗎?”
張朔意外道:“你怎麼知道的?”
江懷冷眸泛寒,淡淡道:“我猜的。”
張朔突然就想起清輝道人的話,不以為意地揮着手道:“那是之前,現在好了。”
江懷雖說入了道家的外門弟子,卻是對命數之說嗤之以鼻。他昨日見張朔臉色不好,便知道一定是清輝道長說了什麼?
不過直接問到顯得他疑神疑鬼的,故而忍到現在。
現在聽張朔這般說,江懷勉強放心了。
無論如何,有他在,總不會讓這唯一的徒弟過得不好,他總會有辦法力挽狂瀾的。
在廂房中養病的白若瑾并未等來龐嘉雯,後來張朔來看他,透露出琴的下落。
白若瑾頓時心涼,他怕是沒本事從小舅舅手中把琴要回來了。
誰知道快要下山那一日,小舅舅親自把琴給他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