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們結識你之前就結識了白若瑾,實在是想不通,他那麼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偏偏在你面前就像欠了你的一樣?”
“你也别怪你師父,他現在更偏疼你。那日白若瑾追來,他不想你見白若瑾,就是不想白若瑾再影響到你。”
龐嘉雯點了點頭,認真道:“我知道的。”
“所以這一路我都沒有提起白若瑾,因為我不想讓師父覺得,他已經表态要幫我了,可我還在他抛開舅甥情面的時候,卻又和白若瑾重歸于好。那樣就顯得師父裡外不是人了,我不想那麼做。”
張朔輕哼,幸災樂禍地看着龐嘉雯道:“依我看來,在你師父的心裡,你已經那麼做了。”
龐嘉雯扶額,面露苦澀道:“所以我打算以後都不敢跟他說白若瑾的事情了。”
“在你們兩個的眼裡,我是不是一直都是心胸狹隘之輩?”
江懷去而複返,手裡拿着一瓶藥膏。
當張朔發現他将藥膏塗在龐嘉雯放血的小小傷口處時,已經無語到想吐血了。
他指着江懷,說道:“你至于嗎?”
江懷道:“這樣她能好得快一點,不至于受邪氣入體。”
張朔:“”
龐嘉雯受寵若驚地望着江懷,也不敢動,隻是半仰着頭看他,小聲道:“師父,我沒事的。”
江懷輕嗤道:“是的,你沒事。你隻不過燒糊塗了,以為自己已經死了,還問我怕不怕而已?”
龐嘉雯:“”
突然安靜的房間裡,張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對龐嘉雯道:“原來這就是你說的夢話啊,還想做鬼吓你師父?”
龐嘉雯尴尬地笑着,她做過鬼,奈何那個時候她隻知道江懷,卻尚未結識,談不上想吓唬。
聯想到江懷剛剛說的白若瑾,龐嘉雯哪裡還有不明白的。
她歎了口氣,伸手輕輕拉着江懷的袖子,似讨饒般道:“師父,我真的沒有想和白若瑾重新在一起,我也不是存心要掃您面子的。我隻是想知道真相,我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騙了我。”